隻是它早在十九世紀初便被吞並了。
難道說...?!
“麻煩您能告訴我現在哪一年嗎?”勞倫斯的聲音有些顫抖了,這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
而水手的表情更是十分古怪,連聲說道:“天呐天呐,你的腦袋一定是有什麼問題了,算了,先生,現在是公曆1768年的1月。”
“那...”勞倫斯震驚地張開嘴,還想繼續問些什麼。
那水手已然十分地不耐煩,率先說道:“我們馬上就要靠岸了先生,您有問題上了島自己找人問吧!”
說罷,他又補充道:
“我建議您還是到上甲板吹吹海風清醒下頭腦,說不定您的腦袋就是在這憋壞的。”
勞倫斯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得苦笑一聲,說道:
“可能是吧...麻煩你帶我去上甲板透透氣吧。”
隨後勞倫斯跟隨著水手穿過蜿蜒曲折的小走廊,從一頂吱吱作響的木梯爬上了甲板。
濕鹹的海風撲麵而來,混雜著一月地中海上微微的寒氣,著實是讓勞倫斯清醒了不少。
此時正值傍晚,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去,但是已經能夠隱約看到天邊的繁星與明月。
上甲板也是一片的雜亂不堪,麻繩、油布、木箱到處都是,倒也符合這群水手的作風。
勞倫斯靠在船舷邊,任由海風撲打在臉上。在這短短的幾十分鐘裡,他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竟回到了兩百多年前的歐洲。
“咋樣?是不是好受許多?”
方才的水手似乎已經完成了工作,走到勞倫斯旁邊,略有同情地說道。
勞倫斯苦笑著點點頭,儘管身體的不適已經基本恢複,可是這樣的跳躍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接受的。
“確實舒服了不少,謝謝。對了,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勞倫斯看著水手說道。
“我?”水手背靠著船舷,雙手抱頭,顯得很是瀟灑,“就叫我格羅索吧。”
勞倫斯點點頭,隨後便重歸沉默,繼續注視著海麵。
視野裡已經能夠看到科西嘉島的輪廓,也能隱約看到零零散散的船隻在島上駛入駛出。
“等等,有些不對勁!”身旁的格羅索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低聲呢喃道。
不等勞倫斯有什麼反應,格羅索便伸手指向不遠處一艘艦船,那艘艦船的艦首正直衝著白薔薇號,似乎是在全速靠近。
勞倫斯聽罷不禁緊張了幾分,眯起眼睛順著格羅索所指的方向望去。
隻見那是一艘高大的三桅帆船,艦型比這艘白薔薇號要高出不少,似乎是多出了一層火炮甲板。
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它主桅杆上飄揚的,白底紅十字旗。
“他們打的是白底紅十字旗。”勞倫斯皺眉說道。
格羅索咬咬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他娘的,那是熱那亞人的軍艦!”
“什麼?我們要接受檢查嗎?”勞倫斯望著不斷靠近的軍艦,不安地問道。
格羅索啐了口唾沫,狠聲說道:“檢查個屁,我們船上全他娘的是走私品,這些熱那亞婊子也清楚的很!”
為了鎮壓科西嘉島的起義,熱那亞對全島實施了貿易禁運,這也使得與島上的貿易往來隻能通過走私來進行。
白薔薇號上的觀察員顯然更早就發現了熱那亞軍艦,船長已經及時作出反應,將船速開到前進四擋,全速朝著阿雅克肖駛去。
阿雅克肖由科西嘉人控製,熱那亞的軍艦不會敢在那裡逗留太久。
而白薔薇號這樣全速逃脫的行為也被熱那亞軍艦發覺了。
就當勞倫斯還在十分不安地望著那艘軍艦之時,隻聽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數十道黑影以極快地速度在勞倫斯的視野裡撲麵而來。
“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