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上前兩步,乾笑了幾聲,諂媚的笑容堆滿了整張臉,就好像剛剛拔劍指著勞倫斯的沒有他一樣。
“咳咳,大人,還請原諒我們的失禮,我們實在是有眼無珠。”小老頭說著,對勞倫斯行了一個滑稽的鞠躬禮,繼續說道:
“大夥都叫我老肖恩,我自從巡邏隊成立的第一天起就在了,願意為大人效勞。”
勞倫斯眯著眼睛掃了肖恩一眼,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衛兵怎麼看也有五六十歲了,在巡邏隊裡絕對是資曆最老的一批人。
另外,老肖恩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就與勞倫斯冰釋前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過來主動獻好,看來也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精。
儘管勞倫斯向來是鄙視這種人的,但是如果想要最快的在巡邏隊裡站穩腳跟,勞倫斯還是離不開老肖恩的幫助。
想到這裡,勞倫斯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對著眾人說道:
“這次便不追究你們的瀆職行為,下不為例。你叫老肖恩是吧,帶我去拿我的東西。”
“是是是。”老肖恩率先答應道,隨後扭頭給眾人使了個眼色,其餘衛兵這才鬆鬆散散地答了個是。
這一幕也被勞倫斯看在了眼裡,心想道:看來這個小老頭還是有些威望的,不妨先從他下手,儘快在這裡站穩腳跟。
接著,老肖恩便領著勞倫斯上樓,去四層的儲藏室領取他的製服,佩劍與印章。
在上樓的閒聊中,勞倫斯也從老肖恩口中獲知了一些信息。
巡邏隊的長官除了勞倫斯之外,還有一名副隊長和隊長。隻是這兩個人都居住在東城區,有自己的產業,平日裡根本不會來駐地裡工作。
勞倫斯得知之後也是冷哼一聲,按理說一個副隊長的月薪隻有五十枚金幣,是如何能在東城區住下的,更彆提有自己的產業。
看來他們是生財有道了。
不過這也意味著,平時勞倫斯就是這裡的最高長官,這也使得他在隊裡大展拳腳更加方便了。
老肖恩帶著勞倫斯來到四層,這裡儼然已經太久沒人來過了,天花板上的蜘蛛網都快落到地板上了。勞倫斯每踩一腳,都能在地上踩出一個灰印。
這裡存放著巡邏隊僅有的十來根滑膛槍,但是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很久沒人取用過。
老肖恩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解釋說他們平時巡邏探案,對付一些地痞流氓根本用不上這玩意;而若是對上持有火槍的敵人,大概會直接由科西嘉軍方出馬,也輪不到他們。這些燧發滑膛槍也就閒置了下來。
勞倫斯無奈地搖搖頭,他也不打算在今天追究這些。
隨後老肖恩走進儲藏室,翻找了好一陣子才把勞倫斯所要的東西找出來:
一件藍白相間的製服,樣式很像法國線列兵的製服,估計是仿製而來的。在製服的胸口處還彆有一塊銀星模樣的胸章,彰顯著副隊長的身份。
另外就是他的印章,這同樣是證明身份的重要物品。至於佩劍,勞倫斯揮揮手表示不要了,他還是更習慣腰上這把,格羅索送給他的短刀。
不過,老肖恩在出來時,還額外拿著一把做工精致的燧發手槍,以及繡有花紋的火藥袋和子彈袋。
“這是上任隊長留下的,在這裡落灰也不好,不如也讓波拿巴隊長拿去吧。”老肖恩笑著把手槍和兩個口袋塞到了勞倫斯手中。
勞倫斯也沒有推辭,斜著眼看了一眼老肖恩。
他一眼就看出這是老肖恩在向自己示好,但想到之後還要利用到這個人,便直接把手槍和兩個袋子掛在了腰上。
就當老肖恩以為勞倫斯和其他兩位長官一樣,過來走個流程之後就要回去忙自己的“事業”之時,他完全沒想到勞倫斯竟然直接將製服套在身上,隨後吩咐道:
“對了,老肖恩,帶我去地牢。”
“地牢?去那兒做什麼?”老肖恩一臉的迷茫。
“準備殺人。”勞倫斯淡定地吐出兩個令人膽寒的字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