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獨眼在工會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如今被勞倫斯綁走,那豈不是在打我們的臉,我們不報複的話...”手下仍是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哼”西羅不屑地輕笑一聲,陰冷地說:
“我聽說,在東方有一句話,叫做借刀殺人。勞倫斯·波拿巴,我可不是獨眼這樣頭腦簡單的蠢貨。”
......
與此同時,巡邏隊駐地的地牢裡。
獨眼從昏迷中恢複了意識,但是腦袋還是異常暈乎。還沒有睜眼,便覺得自己臉上濕漉漉的。
這時,耳邊傳來了勞倫斯的聲音:
“老肖恩,他怎麼還沒醒,再潑一盆。”
一盆寒冷刺骨的冰水直接潑向地上赤裸上身的獨眼,即使是以他的身體素質也不禁全身一顫,猛地睜開雙眼。
眼前是一間昏暗的牢房,隻有走廊上僅有的幾把火炬提供著淡黃的光源,而他的身前則站著獨眼最不想看到的人——勞倫斯·波拿巴,以及身後的老肖恩與安娜。
獨眼靠著牆壁坐起身,忍不住地打著寒顫。他腿上的傷口被勞倫斯命人做了簡單地止血和包紮處理。
至於卡在肌肉裡的子彈,勞倫斯可不會好心到再為他請一位訓練有素的外科醫生。
“你還想要什麼,錢給你了,老子人也在這了。”獨眼恨聲低吼著,但是聲音已經虛弱許多。
勞倫斯蹲下身,直盯著獨眼的眼睛,說道:
“問你一些事情,希望你好好配合,否則...”
勞倫斯指了指上麵,威脅說:
“我相信我的手下裡一定有人精通折磨虐待。當然,我會遵照和你的約定,保持你始終活著。”
“你...你問吧。”
獨眼低下頭,已然沒有反抗的意思。儘管他自己以折磨活人為樂,但這不代表他自己能夠在那些刑具麵前鎮靜下來。
“碼頭工人工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勞倫斯開口,他必須打探清楚自己目前的這個心腹大患。
“工會,嗬”獨眼咧咧嘴,慘笑兩聲,說:“就是十幾個像我這樣的碼頭幫派頭領聚在一起,共同乾些殺人放火的勾當。”
“不過...有一個人是例外。”說到這裡,獨眼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似乎提到這個人的名字都要讓他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叫西羅,是工會的首席,也是工會的建立者。”
“西羅?”勞倫斯微微皺眉,他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隨即追問:“他怎麼是例外了。”
“這個人就是條毒蛇,就是個捉摸不透的影子!他的幫派人數最少,但卻是最令人恐懼的。和西羅作對的人,都會莫名奇妙地死於各種事故中。普通人會把這當成是巧合,但我們這些知道一點內幕的人都明白,是西羅在幕後操縱著一切。”
即使是在牢獄裡提起西羅的名字,獨眼的話語中都隱隱透露出一絲恐懼:
“他並不和我們一起瓜分碼頭的崗位與利益,相反,他反而會主動出力維持碼頭的秩序,說是什麼要讓貿易順利進行,真是搞不明白。”
勞倫斯沉默片刻,如果真如獨眼所說,那麼這個西羅的頭腦可謂是相當靈敏。
所有對敵人的報複都是隱秘進行,將自己藏在幕後,不留把柄。同時主動維持港口的秩序與穩定,這一點說不定讓保利總督都有些依賴他。
也難怪保利會認為工會是個棘手的存在,如果是一個隻會燒殺搶掠,破壞秩序的組織,保利大可出兵剿滅;但是如今的工會,保利想要對其下手,恐怕就要好好考慮得失了。
勞倫斯站起身,揉了揉發昏的腦袋。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次碰上硬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