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越獄了?!
勞倫斯眉頭皺的更緊了,這著實出乎他的意料,巡邏隊的地牢不說固若金湯,但也不至於讓一個有傷在身且手無寸鐵之人越獄逃走。
巡邏隊的地牢勞倫斯去過幾次,那裡原本就是熱那亞人關押俘虜的地方,每間牢房都極為堅固。鐵門足足有半尺厚,鐵柵欄之間的縫隙連一隻貓都鑽不出來。
“具體什麼情況?”勞倫斯沒有驚慌失措,不論已經發生了什麼,都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去麵對。
“我也不太清楚。”
老肖恩羞愧地低下頭,勞倫斯離開時就將隊裡的大小事務交由他來負責,沒想到在自己的手下出了這樣大的紕漏。
“我隻知道,獨眼不知如何衝出了牢房,徒手將地牢裡值守的一名衛兵擊殺,搶到牢房的鑰匙之後將其他囚犯也一並放了出去,隨後他們一齊衝出了駐地。”
老肖恩小聲說道,不安地偷瞄著勞倫斯的臉色。即使剛剛被那兩個衛兵按倒在地時他都沒有這麼緊張。
儘管勞倫斯與巡邏隊裡的士兵們都是以兄弟相稱,但老肖恩可沒有忘記,勞倫斯第一天來到巡邏隊時,可是毫不留情地拔刀指著自己一行人。
誰也不知道出了如此嚴重的事故之後,勞倫斯會如何處置老肖恩。
“其他囚犯?全部都被放了出去?”勞倫斯追問道,即使是他,一時間也無法接受地牢裡數十名囚犯共同逃出的後果。
“不不,獨眼估計怕我們報複,隻放走了他的手下,不到十個人。”
老肖恩連忙擺手解釋,如果真是那樣,他今晚根本不敢來見勞倫斯,早就收拾錢財買一張船票跑路到國外了。
獨眼會害怕巡邏隊的報複?勞倫斯微微搖頭,在心裡否決了老肖恩的話。
像獨眼那樣生性殘暴,刀尖舔血之人,恐怕早就對勞倫斯恨之入骨,他若是獨自策劃的越獄,必然將所有囚犯一並放出,以此來報複自己。
在勞倫斯看來,這次越獄,不論是時機還是對象都過於巧合,絕對不是獨眼這樣一個頭腦簡單的莽夫一個人所能完成。
西羅·拉塞爾...
這個名字突然浮現在勞倫斯腦海裡,從動機和邏輯上來看,勞倫斯不相信這次越獄中沒有這個躲在暗處的混蛋的手筆。
與老肖恩一同快速趕回駐地,勞倫斯首先前往地牢查看現場的痕跡。
身後跟著老肖恩與一位瑟瑟發抖的巡邏兵,他當時本應與那名被獨眼擊殺的衛兵一同在地牢值班,但是卻擅離職守去酒館廝混,現在已經酒意全無,正驚恐地等候著勞倫斯的處置。
獨眼所住的牢房一切都很正常,鐵門的鎖具沒有被破壞,鐵柵欄也沒有遭到暴力衝擊的痕跡。巡邏兵給犯人送食物也都是從鐵門旁邊的一小塊活版門,不會貿然進入到牢房之中。
“就是說,獨眼是從裡麵把門打開了,然後擊殺了值守的衛兵。”勞倫斯默默分析道,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應該不會有差錯。
以獨眼的身體素質和戰鬥經驗,即使有傷在身,擊殺一個毫無防備的巡邏兵也是易如反掌。
隻是,獨眼究竟從哪來的牢房鑰匙。
勞倫斯摸了摸下巴,突然扭頭,問向那名玩忽職守的巡邏兵:
“你叫什麼名字?”
“大...大人,我叫亞安。”亞安用顫抖地聲音回話道,這個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冒出的冷汗已經將後背完全打濕了。
“各牢房的鑰匙是如何保管的。”勞倫斯繼續追問,儘管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但隱隱之間卻有股不怒自威之勢。
亞安哆哆嗦嗦地,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老肖恩見狀直接插嘴道:“每間牢房的鑰匙都不一樣,鑰匙串一共有兩串,兩個值守的衛兵一人一串。”
勞倫斯點點頭,看向亞安,問:“你的那串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