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
一小隊熱那亞的巡邏兵舉著火把,撞見了從入口小道上闖入的第四營士兵。
“全體衝鋒!”勞倫斯大喝一聲,帶頭持著短刀衝向這些巡邏兵。
“警鐘!快去敲警鐘!”
一名隊長模樣的熱那亞士兵衝著隊尾的士兵大喊道,隨後連忙抽出佩刀艱難應付著衝上來的第四營士兵,其他的熱那亞人也慌慌張張地將刺刀裝上滑膛槍,在第四營士兵的衝鋒下連連後退。
由於巨大的人數差距,隻不過半分鐘過後,這對巡邏兵就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與此同時,碼頭上也傳來一陣響亮且清晰的撞鐘聲。
“不要鬆懈!趁敵人沒有反應過來,現在開始自由作戰!”
勞倫斯大聲下令道,隨手在沾滿鮮血的額頭上抹了一把,這是剛剛一個熱那亞士兵被勞倫斯刺穿心臟後濺到他頭上的。
借著碼頭上的燈光,勞倫斯能夠看見那些守軍的住所裡陸陸續續湧出,大部分人拿著火槍連刺刀都來不及加裝,隻得把火槍當作燒火棍一般揮舞著抵擋第四營的士兵。
而在這樣的大混戰中,第四營士兵所用的寬刃刀本就比加裝了刺刀的滑膛槍更有優勢,再加上這些守軍根本沒有任何準備,在倉促之間匆忙迎戰,隻得節節敗退。
不過勞倫斯的神情依舊嚴肅,在他下令自由作戰後他便沒有親自加入戰場,而是爬上一處小土坡,俯視著那座由瑞士傭兵把守的長屋。
儘管羊角灣的守軍已經亂成一團,但勞倫斯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那座長屋裡的衛兵並沒有任何動靜,似乎他們並不聽從於羊角灣守軍的指揮。
“有點意思,裡麵到底是哪位大人...”勞倫斯眯著眼睛繼續觀察著底下的戰況,隨時準備下達進一步的指令。
終於,就在羊角灣的守軍已經到了潰散的邊緣,長屋裡麵的衛兵才有所行動。
隻見數十名訓練有素,手持長戟的衛兵從門口一湧而出,剛剛離開長屋,這些衛兵便極為熟練地排列成了一個三排的方陣。
借著羊角灣裡火把的燈光,勞倫斯能夠勉強看清這些衛兵的胸甲上確實是瑞士國旗的標識,人數大概在五十人左右。
勞倫斯緊緊盯著戰場上的情況,在這些衛兵出來集合的瞬間,他便毫不猶豫地下令道:
“第四營!全體撤退!”
聽到勞倫斯命令的士兵也大聲重複著撤退的命令,確保戰場上每個士兵都能聽見。
對於這些精銳的傭兵,勞倫斯可不寄希望於第四營的這些持刀步兵能夠對付他們。甚至在他們嚴密的長戟方陣下,第四營的士兵連近他們的身都做不到。
聽到撤退命令的士兵紛紛深吸一口氣,加大力氣揮刀將眼前的對手掙脫掉,隨後朝著入口處撤去。
而在這時,即使在遠處觀戰的勞倫斯都能聽見,那座長屋之中傳來了一陣惱怒的咆哮聲,話語之間似乎在要求這些傭兵配合殘存的守軍進行追擊。
已經集合完畢的傭兵們沒有猶豫,在得到命令之後便小跑著朝正在向入口處撤離的第四營追去。
勞倫斯一邊同第四營的士兵一起朝著入口撤退,一邊回頭確認這些傭兵真的追擊上來。
見不遠處那一團排列整齊地人影仍在朝著自己不斷逼近,勞倫斯的嘴角也忍不住彎了起來。
畢竟在入口處的那條羊腸小道上,可是有不小的驚喜等候著這群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