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駐地的勞倫斯也沒有時間閒下來,他還有一件事需要提上日程,便是配合崔法利少校進行滑膛槍的改造。
納森將軍得知之後,雖然不相信勞倫斯能搞出來什麼成果,但是看在崔法利少校這位嫻熟的火器工匠的麵子上,還是派人為二人準備了必要的工具與材料,並提供了數十把因故障報廢的火槍用來實驗。
當然,真正動手還是得靠崔法利少校,勞倫斯雖說理論知識充足,但是讓他來揮錘打鐵,隻怕是連一顆釘子都做不出來。
“東西都齊了,波拿巴少校。”
崔法利少校看著滿地的報廢火槍,生鐵還有各種零件,興奮地搓手說道。如果勞倫斯所說的原理真的能得到實現,日後人們在提到火槍時必然不會少了他崔法利的名字。
勞倫斯點點頭,決定從刻製膛線開始。
雖說早在十五世紀就有線膛槍的出現,但是刻製膛線作為一項耗時耗力且精度很高的工藝,使得線膛槍的產量很低。再加上這種槍支的諸多弊端,使其沒有普及開來。
在勞倫斯的記憶中,後世的槍管在刻印膛線時都是直接采用衝壓的工藝,不過當下這極為有限的環境裡,勞倫斯也隻得采用原始的鉤刀拉削法。
這種方法是許多殖民者所青睞的,受限於殖民地裡簡陋的條件,這種方法的優勢便是工具簡單。
隻需要自製一台簡易的木製拉削機械,將刮刀固定在機械上,來回拉動旋轉連接了槍管的手柄即可。
不過,雖說這是非常原始的簡易工藝,勞倫斯還是和崔法利解釋了好一會兒,甚至親手搭了個小模型出來才讓崔法利明白自己的意思。
“這樣倒是比直接用刮刀刻膛線方便不少。”
崔法利少校明白之後,一拍手就直接開始行動,雖說他是名嫻熟的火器工匠,但做起木工活來也相當熟練。勞倫斯則站在一旁給他打打下手,並不時地指出問題。
在折騰了兩三個小時之後,崔法利少校終於按照勞倫斯的想法打製出來了一台結實耐用的刮削器。
至於所用的刮刀,崔法利少校也是毫不停歇地燒了一爐高碳鋼,用這些硬度高的鋼材一次打造了十來把刮刀作為備用。
將這一切的準備工作做完後,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勞倫斯本想明日繼續,但崔法利少校卻興奮地拉著勞倫斯想要今晚就把試驗品做出來。
勞倫斯見狀也隻得苦笑著派人取些火把來照明,陪著崔法利少校繼續加工。
使用刮刀拉削法時,刻製一條膛線隻需要拉削二十次即可,不過崔法利少校為了確保質量,每條膛線都拉削了上百次。
直到午夜時分,崔法利少校才氣喘籲籲地將槍管從拉削器上取下,並將槍托,燧石,撞機等零部件組轉完成。
“辛苦了。”
勞倫斯笑著拍了拍崔法利少校的肩膀,說道:
“也許這把槍可以改變曆史。”
崔法利少校也難以抑製住激動,將這把槍摸了又摸,隨即便找來彈藥準備開始實驗。
兩人在庭院裡立了一個用布包住的人形大小的稻草團作為標靶,隨後站在一百碼外開始射擊。
這種線膛槍和十五世紀的線膛槍在裝彈上並沒有區彆,仍然需要利用小木槌將子彈砸進槍管之中,以此來使子彈嵌入膛線之中。
也正是這個弊端,使得線膛槍的裝填時間要達到一分鐘左右,而若是滑膛槍,一分鐘已經足夠兩到三次射擊了。
崔法利少校親自端著火槍,費力地將彈藥裝填完畢,隨後對準眼前的標靶激動地扣下了扳機。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