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人?”
納爾遜閉上眼睛,皺眉想了一會兒,隨後搖頭說道:
“我不認識,他很少走出船艙,舅舅也幾乎沒有提到過他,哦對了,我有一次聽到舅舅稱他為...什麼伯爵來著。”
“伯爵...他是一個人來到科西嘉的嗎?”勞倫斯皺眉追問道。
“這倒不是,他有好幾十個仆人呢,不過他與他的仆人們單獨住在一層艙室裡,水兵們也不被允許進入那層艙室。仆人們晚些時候應該會離開合理號的。”
......
勞倫斯隨後又旁敲側擊地追問了幾個問題,但納爾遜所知道的信息也就這麼多了,於是勞倫斯以幾個常規的問題收尾之後,便把納爾遜送了回去。
“嘖...這也沒啥收獲啊,那老頭連自己人都瞞啊。”
送走納爾遜之後,格羅索靠在牆上,心煩意亂地抓了抓頭發,說道:
“白費了我這麼多口舌,唉,給那小子講的舌頭都乾了。”
勞倫斯一邊沉思分析著納爾遜提供的信息,一邊隨口說道:
“是嗎,我倒覺得收獲不小,至少小納爾遜對我們感激不儘,不是嗎?”
“去去去,他要是個國王那樣的大人物,對我感激不儘倒還有些用,這一個小屁孩感激我有啥用。”
格羅索對著勞倫斯連連揮手,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你準備怎麼辦,那小子的話裡就兩點有價值:一個伯爵,有幾十個仆人。但是這樣的人全英格蘭都一抓一大把。”
“確實如此,但那老人的身份和他來到科西嘉的目的是必須弄清楚的。”
勞倫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說道。
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這位英格蘭伯爵大費周章地隱藏身份來到科西嘉,絕對是為了某件足以影響到科西嘉命運的事件,而勞倫斯是不可能坐視著這個完全未知的事件降臨在自己頭上。
“那怎麼辦?多找幾個合理號的水兵打探消息?把他們請到酒館灌幾瓶朗姆酒,他們會連有幾個私生子都能告訴你。”
格羅索皺眉提議道。
勞倫斯聽罷隻是緩緩地搖頭,說道:
“那些普通的水兵知道的應該還沒有納爾遜多,而且這樣明麵上大範圍地打探消息很容易令人生疑。”
“這倒也是啊。那你準備從哪下手。”格羅索有些沮喪地歎了口氣,問向勞倫斯。
勞倫斯揉了一會兒額頭,緩緩說道:
“這樣看來,也隻能從那些隨從們下手。他們總不至於連自家主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格羅索有些遲疑地說道:
“這和向合理號的水兵打探消息有啥區彆,還不是會被人發現。”
勞倫斯沒有馬上回話,而是仰頭閉眼,思考了好一會兒,在心裡敲定了一個大概的計劃之後,這才自顧自地點頭說道:
“不,區彆還是很大的。”
“咋了?哪大了?”
“我可沒辦法把一個皇家海軍的士兵抓進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