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還有人給我們送酒喝。”
“估計是為了討好伯爵大人吧。”
英國人們興奮地互相交頭接耳著,雖說這些人出現的有些可疑,但他們手上的烈酒可是貨真價實的,他們也就當是科西嘉人的禮物了。
“哦!還是杜鬆子酒!沒想到離開英格蘭還能喝到這酒。”
一名膽大的隨從上前拿起一個酒瓶看了看標簽,發現這正是在英格蘭很是流行的杜鬆子酒,也被稱為金酒。
“開懷暢飲吧,朋友們。”
為首的侍者微笑著說道。
話已至此,英國人們也不推辭了,吹著口哨歡呼著上前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杯子裡斟滿這種烈酒。
他們雖說是伯爵大人的隨從,但留在這裡的基本都不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因此平日裡想喝上這樣的烈酒也並不容易。
即使是馬裡亞醫生,猶豫了小會兒之後也舉著木杯加入到了斟酒的行列之中。
隻是片刻的功夫,十來瓶杜鬆子酒就已經一滴也不剩了,而英國人們也基本都喝的滿臉通紅,站立不穩,有酒量差的更是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而馬裡亞醫生因為猶豫的關係,隻搶到了小半杯酒,但也隻得鬱悶地坐在位上小口喝著。
四名侍者耐心的看著英國人們將所有的烈酒分完,隨後緩緩將酒瓶收拾妥當。
其中一人聞了聞酒館裡濃烈的酒氣,帶著嘲弄的神色,用英語說道:
“真是一群鄉巴佬,跟沒喝過酒一樣。”
他說話聲音不大,但還是讓許多英國人都聽到這極具侮辱性的話語。
馬裡亞醫生也聽到了這話,忍不住皺眉看著出言嘲諷的那侍者,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喂!你說什麼?!鄉巴佬?我們他媽的從倫敦來的!”
一名隨從借著酒勁,一巴掌用力拍在桌上發出響亮的啪的一聲,指著那侍者大喊道。
“倫敦?這是哪個村子的名字嗎?”
那侍者抽了下嘴角,很是囂張地上前一步,反而指著英國人們說道:
“一群英格蘭的泥腿子,放老實點!”
“什麼?!”
“你說什麼?!”
“想打架是不是!”
一語既出,頓時引爆了酒館內的氛圍,本就喝的酩酊大醉的英國人們立刻忍受不了這種言語,紛紛擼起袖子圍了上來。
“咋的?你們還想打我?有種試試啊!”
眼見著十來個英國佬圍了上來,那侍者的囂張之色反而更盛了,對著他們大聲喊道。
“他媽的!”
一個英國人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叫囂,直接上前一拳將那侍者打翻在地。
其餘人見狀也叫罵著跟了上去,把其他三名侍者也連帶著推倒在地,衝他們放肆地拳腳相加著。
甚至有人抄起了空酒瓶和椅子,擠開圍毆的人群就準備朝著地上的幾名侍者砸去。
酒館裡頃刻間混亂一片,叫罵聲與呼喊聲層出不窮,甚至有些英國佬因為醉的太厲害,直接揮拳衝著自己人就打了過去。
一旁的馬裡亞醫生有些不安地咽了口唾沫,沒有加入到圍毆之中,他已經發現是哪裡有些不對勁了:
那侍者明明是一個科西嘉人,為什麼會用英語對他們挑釁,簡直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就在馬裡亞醫生剛剛發現這一點時,隻見酒館大門又被人猛地推開。
緊隨其後的是數十名全副武裝,拿著火槍的巡邏兵魚貫而入,而為首的是一名握著短刀的年輕人,他麵色冷峻地對著酒館裡的眾人沉聲說道:
“英格蘭的朋友們,這裡是勞倫斯·波拿巴,阿雅克肖秩序的維護者,我命令你們立刻停止正在進行的犯罪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