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身體怎麼樣,皮特閣下?”
勞倫斯走進皮特的宅邸,熟練地在仆人的協助下將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隨後走進客廳,對著正在喝下午茶的皮特打招呼道。
在那一日利用秋水仙素成功緩解了皮特的痛苦之後,勞倫斯便被皮特要求每天下午來到他的住處,進行輔助治療。
保利總督對此當然是極度抗拒,他在這兩年間都在費儘心機讓勞倫斯遠離總督府,但現在,他也隻能在心裡不爽而已。
這可是皮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了治療病情的希望,彆說是保利,就算是國王想要阻止,皮特都不會答應。
時間一晃便是一周過去,在這期間,勞倫斯也利用這個機會儘全力和皮特結交,準備從他的口中套出與保利會談的內容。
“啊,勞倫斯,茶還是咖啡?”
皮特見是勞倫斯來了,臉上的微笑立馬更盛了幾分,熱情地招呼著他坐下,並吩咐傭人拿一套茶具過來。
“咖啡就行,下午好,皮特閣下,身體如何了?”
勞倫斯也掛著淺淺的微笑對皮特鞠了一躬,坐在皮特對麵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即使是以冷酷和獨斷著稱的威廉·皮特也不禁露出略微激動的神色,很是滿意地說道:
“最近確實好了不少,發作次數少了一些,疼痛程度似乎也輕了幾分,就是每天隻吃那些蔬菜,快要讓我吐出來了。”
“這也是為了您的身體,皮特閣下,向您的健康致敬。”勞倫斯端起茶杯敬向皮特。
皮特點點頭,笑吟吟地看著勞倫斯,在與這年輕人相處一周後,皮特也對勞倫斯變得賞識和欣賞起來。
尤其是派人打聽過勞倫斯的事跡之後,皮特很是驚訝於勞倫斯竟然在阿雅克肖民眾以及軍隊士兵的心中,都有如此高的聲望與地位。
“勞倫斯,我得承認,你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
皮特喝了一口熱茶,忽然對勞倫斯說道:
“如果我那十一歲的兒子未來能像你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您說笑了,貴公子來日必然會和閣下一樣卓越。”
勞倫斯愣了一下,連忙笑著說道。
這也不是因為勞倫斯謙虛,而是威廉·皮特的兒子,小威廉·皮特在曆史上可是英國最年輕的首相,並且在和拿破侖的博弈中也不落下風。
不過,皮特這突然的一番誇獎,倒是讓勞倫斯有些奇怪,認定皮特肯定是有話想對自己說。
果然,隻見皮特輕輕放下茶杯,呼出一口熱氣,突然說道:
“話說回來,你這樣的年輕人待在科西嘉也是屈才了,想不想去倫敦看看?”
勞倫斯雙眉一抬,平靜地聽著皮特對自己拋出橄欖枝,沒有過於激動。
勞倫斯心裡很清楚,皮特邀請自己隨他回倫敦,主要還是看中了自己能夠治療他的痛風,至於所說的欣賞自己的能力,不過是政客們常見的客套話罷了。
皮特見勞倫斯沒有絲毫動容,微微皺眉,緊接著說道:
“親愛的勞倫斯,你可能想象不到,光是倫敦東城區的貧民窟,就比整個阿雅克肖大上幾倍。我這把老骨頭在倫敦還算有些臉麵,跟著我,你甚至有機會覲見到國王。”
勞倫斯默默地聽著,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對皮特畫的大餅並不往心裡去,甚至皮特這畫餅技術還趕不上勞倫斯前世的老板。
儘管皮特說的十分誘人,但勞倫斯很清楚,皮特在英國政壇的失勢已經是個定局,自己如果真的隨他去了倫敦,那基本也就是做一輩子的私人醫生了。
即使小威廉·皮特會成為未來的首相,但那在曆史上也是13年後的事。
“很抱歉,皮特閣下。”
勞倫斯深深歎了口氣,很是遺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