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妙娘也隻是一笑。
酒桌上的王敏行也是反應極快,“雲浮真是讓人佩服。”
二人性格都自帶豪氣,很快倒是推杯換盞起來,但都沒有走心。
“雲浮兄是大宗伯的門生吧?”王敏行多問了一句。
誰都知道現在郭清和秦劭不和,秦劭是正人君子不假,品行一流,但是卻是堅決反對變法派,郭清作為禮部尚書,也有聖寵在身,但他是強硬改革派,二人政見相左。
程晏卻毫不猶豫道:“是。”
在一旁的曹澄道:“我們永嘉七年這一科,哪個不奉大宗伯為大座師呢。”
難得曹澄幫腔,王敏行才打了個哈哈。
秦劭是三輔,並非元輔,從三輔到元輔,變故會很多,王敏行看著程晏高調的樣子,頗有些看不慣,但也不得不忌憚。
……
酒足飯飽,程晏才攜妻兒告辭,倦哥兒此時已經睡著了,程晏把兒子接在自己懷裡。
妙娘就道:“你一出現,他就喊爹爹呢!”
“我知道,隻不過你們那桌都坐的女人,我也不好過去。不過,我一眼望去,就沒誰比咱兒子鶴立雞群的。”
“切,你呀,王婆賣瓜。”
但程晏今日是真的高興:“輪值內閣之事我一直在籌劃,沒想到今日成真了,妙娘,給你。”他從袖子裡拿出兩張銀票來遞給妙娘。
妙娘看了一眼票值,驚呆了:“這……這是兩千兩麼?這是可以拿的嗎?”
程晏笑道:“約定俗成的,你就放心的,走的也是公賬。這是戶部的人給我們的潤筆費,你不知道,他們六部之文書折子都要經過我們的手,若是我們隨意點幾個錯的,又得退回,費時費力,所以這個錢屬於戶部賬上支出。”
原來如此,妙娘就收下了。
她看著程晏道:“我真是嫁了個好夫婿。”
“那可不,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你看彆人眼色過活的,你就放心吧。”程晏挑眉。
妙娘狡黠道:“我知道啦,方才你一來就看到六姐夫臉都黑了,大概覺得你搶了他的風頭吧。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今兒是來做什麼的了。”
平日裡程晏看似一直在忙,不是在外應酬就是在府內書房辦事,偶爾除了吃飯能和她在一起用之外,妙娘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度過的,所以在顧家比不得六娘的風頭她也沒跟程晏說。
畢竟她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她又不是三房的女兒,隻是個親戚,坐一會兒就走,不像六娘能帶來實際利益,所以受點冷遇也沒什麼,沒曾想程晏居然能想到這些,還為她在娘家人麵前爭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