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之前做為學校一霸,可以說是在學校橫著走,看誰不爽直接拉到小樹林揍一頓,錢不夠用了,就隨便找個好欺負的,讓對方交保護費。有事沒事就霸淩同學。
但是被周宴禮揍過一頓之後,老實多了:“應該是......應該是誇吧。”
周宴禮雙臂環胸,往椅背上一靠。
眉頭擰得死緊。
他怎麼覺得不像是在誇他。
為了將全班的成績往上拉一把,班主任搞了個一幫一的學習模式。
讓成績好的和成績差的一起學習。
到選人環節,沒人敢和周宴禮一組。都怕挨揍。
上次打球,他直接把對方的後衛揍到跪地叫爺爺。
雖然也是因為對方先嘴賤。
技術不行,投籃被周宴禮空中蓋帽,脫口而出一句操你媽。
周宴禮二話沒說,上來就是一腳。
周宴禮打球牛逼,打架也牛逼,和他們這些白切雞不同,他的身材一看就是專門練過的。
肌肉不算誇張,卻也流暢勁韌。帶著一股野勁兒,又不顯粗獷,反而有種大少爺的清貴之氣。
總而言之,這人的氣質太過獨特。
一看就知道家境殷實,可又明顯沒有受製於那些大家族內的條條框框。
生長軌跡很自由。
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四肢發達,腦子空空的草包二世祖。
班主任秉承著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生的理念,將他分配給了品學兼優,成績好,脾氣更好的江會會。
擔心她因為害怕而不願意,還專門給她做了思想工作:“同學之間互幫互助。你放心,周宴禮同學那邊我會去
() 勸勸的(),讓他收斂一下脾氣。
班主任和她溝通完?()_[((),又去和周宴禮溝通。
後者一臉生無可戀:“這什麼狗屁一帶一,不能換一個嗎?”
換了彆人,他想走就走。可江會會......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頭了。
班主任歎了口氣:“換誰?你問問,除了小江同學脾氣好,願意和你一組,這班上還有誰敢?”
周宴禮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李澳。
後者條件反射,嚇到縮脖子。
班主任眉頭一皺:“你彆看他了,他比你多三分。”
他又看前麵的秦宇,後者正揚著一張狗腿般的笑容衝他點頭哈腰,做好了隨時待命的準備。
班主任眉頭皺得更厲害,臉上寫滿嫌棄:“他也就是運氣比你稍微好點,多蒙對了一道選擇題。”
得。
周宴禮兩手一攤,認命了。
下午回到家,江會會開始給他補課。才剛講了一道題,他就在那裡打哈欠犯困。
江會會拿筆敲了敲桌子,提醒他:“認真點。”
他勉強坐直身子,強撐精神。
江會會問他:“這道題選什麼?”
“啊?”他一臉茫然。
江會會扶額:“剛才給你講過了。”
他一個字也沒聽。
周宴禮心虛地撓了撓頭,“選......選A吧。”
江會會臉色凝重,他察覺不對,急忙改口:“選B。”
她開始皺眉。
“選C。”
她痛苦地捂著臉。
“我知道了,這道題選D!”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道題是判斷題,選對錯的。”
“......”
她給他講題痛苦,他聽的也痛苦:“我壓根就不是學習那塊料。”
“可你現在已經高二了,該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
他單手撐臉,在那轉筆:“未來?”
“你有想做的事情嗎?”江會會問他。
他茫然地搖頭。
江會會想了想:“你運動神經這麼發達,要不去當體育生吧,體育生的文化分不高,以後可以考體校。”
他沒意見,比起沒意見,更像是無所屌謂。
雖然他高二才開始訓練,已經落後彆人一年半了,但江會會相信他。
她剛準備繼續說些什麼,手機震了震。
消息是周晉為發來的。
她沒有立刻點開,而是和周宴禮說:“我先回去了,你記得把這些寫完。”
他好奇問道:“誰的消息?”
“沒誰,推銷廣告。”
周宴禮眼眸微眯,顯然不信:“周晉為?”
江會會想起周晉為和她說的話,這件事先不要讓他知道。
所以她迅速搖頭:“不是。”
生怕
() 他繼續追問下去,她拿起書包就回了自己家。
周晉為這些天在家養傷,江會會擔心他落下功課,所以問他需不需要自己把當天的筆記做好給他送去。
消息剛發出去時她還有點後悔。
畢竟以周晉為的成績,哪怕一個月不來學校都不用擔心。
更何況,兩棟教學樓之間的學習進度天壤之彆。他們去年就學完了高三的全部課程。
可他回了一句好,還和她說謝謝。
——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她忙說不用:——我這邊有直達的公交車,很快的。
於是他也不再勉強。
今天學校放學比較早,因為安全檢修,所以隻上了半天課。
江會會偷偷溜出去,避開了周宴禮。
除了筆記之外,還有她親手做好的曲奇餅。
和上次來一樣,那些警衛員還守在門外。唯一不同的是,旁邊多了個手臂打著石膏的少年,不同於其他人的嚴肅板正。
他站姿隨意,閒散地倚靠牆壁,此時正低頭滑動手機。
與此同時,江會會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我在外麵。
江會會回:——我看到了。
然後他抬眸。
四目相對的瞬間,江會會的心臟緊了緊。他臉上的青紫相比上次,顏色好像加深了。
她眼神擔憂:“怎麼感覺更嚴重了。”
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針織開衫,大約是因為一直在家,頭發也沒空去修剪,額發微微遮到眼,顯得整張臉柔和了許多。
“在恢複期,顏色會慢慢淡下去的。”他說。
他越過她的肩,看向身後,若有所思。
江會會沒察覺到異樣。從書包裡拿出筆記本,還有自己做的曲奇餅:“今天給周宴禮補課的時候他問了你,還好我瞞過去了。”
他收回視線,低聲問她:“確定瞞過去了?”
江會會一愣:“啊?”
他朝著她身後抬了抬下巴。
江會會順著他的視線,轉身往後看。
馬路對麵,身材挺拔高大的少年站在路邊,哪怕戴了頂鴨舌帽,也能感受到他此刻鐵青著一張臉。
他怒氣衝衝地過來:“你身上這傷是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