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人也在這裡呆不久,大姐和二姐家裡都有一大攤子事兒,時間長了婆家人難免有意見,等到謝知言和溫清清的婚期商定完畢,就表示要儘快回家。
最感覺失落的反而是謝梅花,她就算有千百種心思,也隻是喊著女兒和謝家人聚了一下,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謝知言和溫清清,甚至進而接觸到溫家人。
想要在劉翠芬耳邊說些小話,卻不料劉翠芬像是被嚇破了膽一樣,什麼手腳都不敢動,真是慫貨
以後活該被兒子媳婦壓死。
送行的火車站上,鄭唯一抱著溫清清哭的不撒手,搞得分彆以後溫清清也有些情緒低落。
“你喜歡小孩子啊”
回去的車上,謝知言設置好導航,隨口問道。
“對啊,你不覺得孩子很可愛嗎,你對他好他就會徹底的信賴你,聽你的話。”
溫清清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鄭唯一是很懂事的小朋友,她願意表達善意,對方也很開心的接收,這種感覺當然不錯啦。
“那是你遇到了天使小朋友,如果是那種小惡魔,你喜不喜歡”
謝知言一台下巴,示意溫清清想著車窗外看去。
一個母親正在教訓躺在地上撒潑的熊孩子,也是五六歲大小的男孩子,周圍已經有了不少看熱鬨的,母親氣急了要拎起耳朵卻反被孩子熟練想“辱罵”,隔著一條街都能聽到小孩子天真的聲音裡包含的惡意。
溫清清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搖搖頭。
“我還是比較喜歡唯一那種小朋友,”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乾嘛突然問這個,你不會是”
她想到那個可能性,忍不住有些擔心的捂住嘴巴。
謝知言唇角微微勾起,輕笑出聲。
斜看了她一眼,“小腦袋瓜裡又想什麼呢,放心吧,沒有催生,在確保我們達到做父母的資格並且非常喜歡做父母之後,我們再來計劃要個孩子來養好不好”
溫清清倒是鬆了口氣。
“當然啦,我覺得不管什麼樣的人都有資格做父母才夠可怕,小朋友原本就是一張白紙,父母怎麼教養就會呈現出什麼樣的結果,每天刷新聞就知道了,任何有問題的孩子背後都站著不負責任的父母。我雖然沒有那麼惡劣,但也並不認為自己現在有能力做一個母親。”
提起這個話題,真的有些沉重。
溫清清是溫室裡長大的沒錯,但她並不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弱智。
她有眼睛有大腦,越美好的事物就越需要費儘心力去嗬護,更不用說是這麼無辜重大的一條小生命了。
溫母在謝家人來之後,就給女兒打過預防針。
讓她能夠理解這種特殊地域環境所帶來的催生現象,不管彆人怎麼催,怎麼施加壓力,隻要她和謝知言能夠明白問題所在,達成一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