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夾帶抄襲,對考生的衣著器物也有嚴格要求。
隻許穿單衣,自帶筆墨紙硯和幾天的吃食,經過嚴格的搜查之後才能進入三尺見方的“號舍”裡。
嚴格到什麼程度呢,貢院外有武館帶著軍-隊巡邏,貢院內也有“號軍”監考,還有考官和助理時不時的溜達,可以說是蒼蠅都飛不進。
體弱的學子們能堅持到考完就是勝利,全須全尾的出來就已經了不起了,還抄襲動歪腦筋,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王伯作為一個出色的仆人,連科舉考試都門清,事先準備好了一式兩份的包含所需一切用具的考試籃子。
這下謝知言不得不重新估量林召棠了。
原本他以為林召棠的家世不錯,主要體現在有錢,有一定的素養,親戚裡有做官的,可能本家也有官員,定義為一般的官宦家庭。
可是王伯露這一手讓他刷新了看法,林召棠的身份比他所想的隻高不低。
至於高到哪裡,則無法確定。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在一般學子需要靠拉關係花銀子多方打聽才能得到的考前準備消息,王伯根本就是熟門熟路的準備好了。
這說明什麼,林召棠的家裡應該有人考過,並且不止一個,否則不會常見到連個老仆都深諳其道。
再加上他家有錢,那麼就是有錢有勢的中上層清貴。
想到這裡,謝知言就有些泄氣,同樣都是人,有人生來就在羅馬,有人則需要從小山村一步步的爬上來,如果他是原主,肯定會嫉妒。
那些客套話就免了,絕對實力麵前,可以收起無謂的自尊,真心相待,以後有需要幫忙的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顧惜惜的身子也好了起來,開始試著做一些方便攜帶又好吃的主食,讓兩人在考試的時候能夠填飽肚子。
在謝知言的悉心照料下,第一次的月事平穩度過,為以後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期間顧惜惜想要自己搬出去,恐怕晦氣沾上謝知言,卻被他三言兩語的化解。
這是最讓她感動的地方,從此也奠定了她評判男人的眼光,那就是假仁假義的男人要不得,她三哥就不必說,召棠哥不也是這樣,還下廚呢。
三哥說得好,隻有那些恐怕自己比不上女人的男人,才會處處壓製女人,貶低打壓女人,生怕女人比她們強,可他們難道不是女人生出來的?
就是從女人那“肮臟汙穢”的地方出來的,反而嫌棄女人肮臟汙穢?
這是什麼道理,也就是男權社會,男人一切從自身的福祉利益出發,才會有這些令人無語的謬論。
考試前一天,天氣放晴,但是溫度依然不高。
謝知言和林召棠已經準備齊全。
不是隻需穿單衣嗎,穿個七八層,總能擋寒的。
顧惜惜烙的肉餅,還有肉乾和非常實在的白麵餅。買的一些糖果點心,純粹用來補充糖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