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縣一共考中了三個,謝知言、林召棠,另一個是四十歲左右的老秀才。
其中謝知言的名次最為靠前,所以縣令才這麼看重,從現在這一刻起,謝知言就是舉人了,身上有了功名,以後具有一定份額的免稅免役權利,還有每年一定的福利待遇。
村裡當即就有人要敬獻土地,掛靠在謝知言的名下以達到避稅的目的。
這也是常規操作,謝張氏高興的當即就要答應,不過被謝知言阻止了,想要立業做官謀求進一步發展,這第一步就要走好走穩,否則開頭弄亂了,後麵都是隱患。
族裡的規矩要整理好,最好是擬個章程,他現在就不單單隻是代表謝家了,也更是代表了謝氏一門,同理,族裡的事情也會牽扯到他,所以這個開端,他也在琢磨著。
謝懷瑾小朋友的滿月,就是這麼熱鬨又忙亂。
直到晚上在燈下,顧惜惜把孩子哄睡,還不可置信的問道。
“三哥,你考中了?是真的吧,你快掐我一把,我這一整天都像是做夢一樣。”
她靠過來,眼神中還滿是被巨大的驚喜擊中後的茫然。
謝知言伸手擰著她的臉,“還要問幾次,那我一並回答了吧,是的,我考中了,你夫君考中了,是真的。夠了嗎?”
“夠了夠了……”顧惜惜突然蹦到他身上去,嗚咽的說著模糊不清的話。
謝知言聽了個大概,心裡也頗有些感慨,那些苦讀的日日夜夜,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孤單的旅程,她這麼個弱質纖纖的少女,為了他創造了一切她能創造的條件。
不管是餓了的肉餅還是累了的熱水,甚至暈車的山楂茶。
點點滴滴都是她用儘全部力氣的付出,對你好,就是這麼簡單,沒有什麼大道理。
他接住她,小聲的在耳邊囑咐著,聽得顧惜惜一會兒悲一會兒喜,最後在他胸前蹭了蹭,乖乖的去洗臉睡覺。
而謝知言則留下來收拾亂成一團的抓周用品,雖然這隻是個意頭,但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還是蠻有趣味的。
謝懷瑾抓了一本書和一把劍,還是個文武雙全的。
對於養好一個孩子,謝知言還是有信心的,這個信心不隻是來源於自己,更多的是來源於顧惜惜。
顧惜惜身上似乎總有一種韌勁,就像是山坡上的野草,那種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她能夠在最壞的境地掙紮出最好的結果,也能夠在最好的時候保持本心,知足惜福。
這就是非常難得的品性了,孩子生來就是一張白紙,如何描繪要看養育她的人。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大多數是不能成立的,隻要養育得當,謝大丫以後就是謝懷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