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綿綿沿著樓梯走下去,一身清爽的長裙充滿熱帶風情,露出纖細的手臂,整個人看著多了幾分活潑。
張嫂迎上去,滿麵笑容。
“少奶奶早,少爺吩咐了,吃完早餐要帶您去一個地方。”
不動聲色的解釋了少爺並沒有出現在餐廳的原因,程綿綿按捺下心頭的疑惑,坐下用餐。
休息的好,自然食欲不錯,張嫂在一邊也看得開心。
根本沒有夫人擔心的那些事嘛,她看少爺也是懂事多了,男人娶了老婆就成熟了,少奶奶看起來也好相處,沒什麼脾氣。
程綿綿吃過早餐,跟著張嫂走到了彆墅後麵的一棟稍稍低一些的平房,裡麵裝飾比較平和儉樸,謝知言和那位飛機上下來的長者正在其中對坐飲茶。
看到程綿綿到來,謝知言招手讓她坐下。
“辛老,這就是我妻子,麻煩您幫她看看。”說完,他對著程綿綿示意伸手,“這位是國醫藥大學的教授辛老,看筋脈損傷當今世界無人能超越。”
程綿綿這才明白過來,眼前看起來清瘦的老者居然來頭這麼大,而且聽謝知言的話音是他專門請來為她看手傷的!
她有些受寵若驚,看了一眼謝知言,才小心的伸出自己蜷縮起來的右手。
手掌攤開,從虎口處順著手紋斜斜向下,有一條長長的醜陋的疤痕,刀口還外翻著,看起來格外可怖。
可以想見當時的傷口有多深,以至於手筋被支離破碎的割斷。
教授戴上眼鏡看了看,搖頭嘖嘖出聲。
“真是瞎胡搞,當初就不應該直接縫合,應該立刻動手術趁著神經還沒有壞死一根根的接上,這在哪裡做的治療,什麼庸醫!”
他每說一句,程綿綿的臉就蒼白一分。
“辛老,我想問一下,這種醫術常識是隻有您這種水平的知道,還是……”
“哼,這是現代醫學的基本常識,三甲醫院坐診的大夫沒有不知道的吧。除非你是在社區小診所,那也不對啊,人家一看你這傷根本就不會接手,直接勸你上大醫院了。”
程綿綿大大的眼睛中剛升起的希望再次破滅,如同煙火熄滅,恢複了之前的黯淡無光。
“是s市第一醫院。”謝知言突然開口。
“嗬,瞎搞,哪個醫生做的縫合?這不是害人嗎,你們完全可以告他!”
辛老是醫藥界的泰鬥,最見不得現在這些不拿患者當回事兒的大夫,根本就沒有一點醫者仁心,當下氣的都笑了。
程綿綿搖搖頭,語氣有些消沉。
“那現在神經都壞死了,我的手應該也就隻能這樣了吧。”
“本來是這樣沒錯,”說起這個,辛老枯瘦的手擼了一把胡子,“這不是有你丈夫嘛,小姑娘,你可是嫁了個好男人!你丈夫甘願用這麼珍貴的藥”
“藥材。”謝知言出言打斷,“藥材再名貴也不過是多花點錢,辛老您的技藝可是無價的,這次是我謝家欠了您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但有所需,我謝知言無不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