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麵的感覺不同,她的房間十分整潔雅致,貼著粉白色格子牆紙,桌子上爭氣的擺放著幾瓶護膚品和化妝工具,小床上依然是粉色滿印熱帶水果的床單被罩,還放了幾個玩偶。
身後的門毫無預兆的推開。
“珍珍啊怎麼還沒上班呢——”
一個沙啞的女聲響起,謝知言回頭,對方愣了一下。
“她在洗澡。”謝知言收回目光,簡單的回答。
“哎呀,是珍珍的客人吧,不好意思啊。”眉姐今年三十五,沒有化妝的臉上有些鬆弛,黑眼圈明顯,一頭卷發亂糟糟的,穿著紅色吊帶睡裙堪堪遮住大腿,她嘴上說著打擾,但是一雙眼卻不住的上下瞄著謝知言,斜倚在房間門口並沒有要走的打算。
“先生做什麼的,把我們的大美人兒珍珍都拿下了。”
“什麼意思?”謝知言不解。
“裝什麼呢,我們珍珍可從來不帶人回來的,你是頭一個。”
眉姐嗤了一聲,有些懷疑珍珍的眼光,看那衣服也不像個有錢的,雖然長相身材不錯,該不會是……珍珍想上岸了吧?
眉姐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內想著,等到有機會非得找珍珍好好說道說道,彆被窮酸給騙了!
珍珍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眉姐已經打扮停當準備出門。
“你玩兒真的?”她拉著珍珍警告道,“眼睛放亮點兒,彆被男人兩句好聽話給哄走了,到時候吃虧再回來,可就晚了!”
她說完瞪了珍珍一眼才走。
謝知言倚在床邊,差點睡著,等他聽到動靜睜開眼,差點被這美麗的景色嚇一跳。
“……珍珍?”
他喉嚨發乾,嗓音沙啞,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高興傻了嘛?”阮珍珍伸手點了下他的額頭,然後輕輕回手一勾,身上清涼的睡衣悄無聲息的落下。
謝知言眼睛都發直了,他想要閉上眼,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控製身體,隻好硬生生的將脖子扭到一邊。
“你這是做什麼,快穿好。”
聲音艱澀的嚇人,仿佛在沙漠裡行走了三天三夜那般乾渴。
阮珍珍低低的笑出聲,“說你老實頭真的不冤枉,”她伸手去攬他的脖子,湊近他泛紅的耳朵,細細的調笑,“到這兒就差不多可以了,再裝就有點過,雖然我不介意陪你玩一場,但你看看自己,下一頓飯還不知道在哪,就想來泡小姐?務實點兒,找機會賺點錢回老家結婚生孩子這日子過的他不香嗎?”
眼前的男人身體僵硬的跟石塊一般,她靠近的那塊肌膚甚至還起了一個一個的小粒子,青筋微微鼓噪,似乎在尋一個機會破土而出,蓬勃發展。
這一切,無不彰顯著他在忍耐。
阮珍珍突然覺得沒意思,她有些泄氣,懶洋洋的繼續說道。
“行啦,要做趕緊的,彆耽誤我下半夜上班掙錢。”
男人總算有動作了,他一把將阮珍珍從身上拉開,隨手拿著一旁的毛巾搭在她身上。
“然後呢?”
“什麼然後?”阮珍珍有些煩躁,抓著毛巾莫名其妙的反問,“哦你說睡過以後是吧,咱們都老客戶了,到時候我給你打折。”
“你以為我就是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