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哐!”
謝知言抱著謝悅悅,牽著梁曉語,一家三口望著在麵前無情關閉的門,麵麵相覷。
“走吧。”梁曉語歎了口氣,轉身。
突然門再次被打開,她滿懷希望的回頭——
“你們的孝敬我受不起!”
幾包點心果子直接衝著她丟了出來,要不是謝知言伸手拉了她一下,指定是被砸到了。
梁曉語心裡有氣,麵上就帶了出來,準備上前理論,門再次哐的一聲被關上。
謝知言彎腰收拾了地上散落的東西,“走吧,爸媽是一時氣頭上,回頭我們再來看他們。”
這才把梁曉語哄著往回走,下樓梯卻迎麵碰到個戴著眼鏡麵目溫和的男人。
“曉語,這是?”
他微微有些驚訝,衝著梁曉語熟悉的問道。
“哦,陶廠長回來啦,我們回來看看我爸媽,這就走。”梁曉語客氣的打招呼。
“不吃飯啊?”陶廠長並沒有讓開的意思,依然笑眯眯的打量著謝知言。身上整潔合體的衣服顯得他特彆儒雅沉穩,他念及要比梁曉語大上一些。
“是不是家裡沒準備,上我家拿酒去,正是梁叔喜歡喝的。”
“不了,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
梁曉語婉拒了他的好意,不好意思的笑笑。
謝知言也衝他平淡的點頭,絲毫沒有被他廠長的名頭給嚇到,倒是讓陶建華有些訝異。他自然是得了消息來的,之前和梁家說的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那一家三口的背影無比和諧,他眼神中染上了一絲陰沉。
“這個廠長多大了,看著年輕著呢,就當廠長啦?”謝知言把謝悅悅頂在脖子上坐著,問梁曉語。
“他呀,原來是我家老鄰居,從小就特彆爭氣,我們整個機電廠都知道,後來他上了工農兵大學政治係,畢了業就分配到市機關做秘書,後麵不知道怎麼就空降到紡織廠,現在是廠長,他三十五了,結過婚,後來老婆死了,有個孩子是老人帶。”
梁曉語把陶建華的信息都說出來才察覺到自己說的多了,沒辦法,這些都是她媽媽整天在耳邊念叨的,背都背會了,現在提起來是覺得有些奇怪。
“他平時不回來這邊的,他自己有新房子,今天回來……可能是看孩子吧。”
“三十五能做到廠長,應該有很多女人想當廠長夫人吧。”
謝知言掂了掂謝悅悅,聽著她開心的大笑,隨口問道。
“聽說是,不過我小時候他就搬走了,對他的事情不太了解,都是聽我媽說的。”
梁曉語莫名的有些不太像談論陶建華,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到了陶建華每次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雖然仍舊是溫和無害的模樣,但她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再聯想到今天她媽媽的態度,一切仿佛不言自明。
這才多久啊,她如果真的按照家人的期望,和謝知言有了矛盾,那麼接下來……
她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