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就這麼睡著了。
“還是夫人有辦法,小姐這是跟夫人母女連心呢。”奶娘上前小心的接過,奉承道。
謝知言就是這時候過來的,眾人一看老爺找過來肯定有事,都有眼色的告退。
“夫君?”猛地見到這人,便想到昨夜的荒唐,傅瑩瑩臉皮還有些發熱。
手被他牽著,站在一叢叢漂亮的花兒前,男人顯得有些心事。
傅瑩瑩環顧四周,看著下人們都退到了廊下,也顧不得掙脫,有些擔憂的問道,“夫君,是前院有事?”
往常的男人都是篤定的模樣,麵對問題隨手便能解決,傅瑩瑩還沒見過他如今的樣子呢。
聽到她的問話,謝知言輕歎一聲。
“瑩瑩,你覺得這江州城好不好?”
“當然好啊,江州城是我們的家,怎麼會不好。夫君這麼問,是不是——”雖然不明白,但傅瑩瑩下意識覺得問題不簡單。
“恐怕我們在江州城呆不久了,過段時日可能要去京城一趟。”謝知言把眼神從花上麵移開,看向傅瑩瑩,“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不解,我同樣也是。上次去京城,是因為我們綢緞莊上出的新品被慶王府點名要,需要我這個當家人親自前往,順勢打開了京城的銷路,一切都很順利,像是往常做生意一般,隻是對方名頭大了,是王府。”
他開始認真的給傅瑩瑩解釋。
“當時也是按部就班,領了賞錢就離開了,當時京城下著大雪,我記掛著你身懷有孕,了結了生意便第一時間往家裡趕。然後就是我回來的第二天,慶王府居然就這麼隨便的賞賜了一個揚州瘦馬給我。”
他的敘述沒有問題,卻被傅瑩瑩聽出來。
“意思就是說,慶王府的人在你走後便心思有變,隻是夫君離去的速度太快無法遂了他們的心,這才有了柳兒姑娘第二天到達的事。”
“夫人真是聰慧。”
謝知言眼神中滿是讚賞,看的傅瑩瑩覺得更加羞澀,但是心裡的擔憂卻越來越濃。
她伸手拉著他的衣袖,有些不安的開口。
“那他們想要讓你做什麼呢,這次又要去京城,難道我們一家人都去?采薇還那麼小怎麼好出遠門呢?”
她的擔憂很有必要,這年頭出遠門風險係數相當高,身體強健的大人都折騰的不行,進京趕考的書生身子弱的,沒等到達京城半路就病死的有很多,一場風寒一個痢疾就可能帶走人命。
三個月的嬰兒更是不好帶上路,響起王府的名號,傅瑩瑩深深的感覺到了未知的恐慌。
“那邊來人傳了王爺的口諭,說是看好我的能力,要助我們家的綢緞莊開遍大江南北,以後我們就在京城定居,一切有王爺照拂,而我就專心為慶王辦差。”
謝知言拉著傅瑩瑩,在小花園裡不停的轉悠,守在門廊下的下人們都覺得老爺夫人感情好的羨煞人也,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兩人在討論關乎謝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傅瑩瑩的手一下子收緊了,她壓抑住想要發抖的嗓音。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