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子,快出來,哥幾個最近手頭緊,借點兒錢花花。”
寧溫綸正趴在杭婧的肚皮上聽動靜,眨眼的功夫,孩子就已經三個月了。
雖然聽不到什麼聲音,但是初次當爸爸的寧溫綸就是樂此不疲。
當然是第一次,這一個世界的寧溫綸可是清清白白,隻有過杭婧一個女人。
“好了,你電話響了。”
自從從醫院回來,寧溫綸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頂著一腦袋的黃毛,說話還是那樣的硬氣彆扭,但是從寧溫綸的口氣裡,她就是聽出了關切和愛護。
心裡甜滋滋的,杭婧也不好拒絕寧溫綸的提議,掀開衣服給摸摸親親。
自己權當有了個大型掛件。
寧溫綸斜瞥了眼“吱哇亂叫”的手機,心裡的小宇宙爆發了,敢打擾我和寶貝、寶媽聯絡感情,眼眸微沉,很是不耐。
粗聲粗氣的“喂”了一聲,那邊粗噶的嗓子就是一陣油膩。
這誰啊,張口就要借錢,還請客?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原主就是他們的冤大頭,杭婧“借”給他的那些錢,全都填補這些小混混了。
就原主最講哥們兒義氣,上回從杭婧那裡又“借”了3萬,說是要創業,其實就是給那些混子做打賭的本錢。
“你們請我吃飯?行啊。”
那頭大嗓門的男人一愣。
“大寧子,你沒睡醒啊,說什麼瞎話呢?你之前不是說帶我們去賭場見見世麵嗎?”
寧溫綸眼眸微眯,笑嗬嗬道,“你也說了,那是之前,現在我過不下去了,老肖,這陣子我手頭不鬆快,你和強子說說,當初跟我說要修房子,擱我這兒借了5萬,這麼久了,錢該還了吧,我媳婦還懷著孕,得吃點兒有營養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吼了一句,“大寧子,我們可是你哥們,你就跟我們談錢,多傷感情啊。”
男子給身邊的光頭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哭道,“大寧子,我可是你過命的兄弟啊,你可不能忘了啊。”
寧溫綸聽了隻覺得一陣好笑。
感情?
兄弟?
他們是隻會吸血的毒蟲吧!
嘴角的笑容冷酷,寧溫綸不想嚇到懷著孕的媳婦,直接背過身,衝電話裡輕聲道,聲線異常的溫柔。
“好,我當你是兄弟,希望你們彆讓我失望。”
徑直掛斷電話,寧溫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答應了。”瘦猴一樣的男子—也就是剛才哭窮的強子喊道。
老肖現實高深莫測的拿喬了一把,隨即破功,“他答應了。”
“這個傻子,果然好騙。”
強子雙手攥拳,狠狠一擊,和老肖相視一笑,均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等他們把寧溫綸這個二貨的錢騙到手,肯定要到洗腳城去快活快活,前一陣子強子在街上碰見大高,對方一陣炫耀他和洗腳城裡新來的漂亮姑娘出去了,那皮膚,那聲音,那身材,那叫一個極品。
忍不住舔了舔唇,老肖和強子心滿意足了。
“你可不能獨吞。”強子衝老肖警告道。
老肖眸光微動,扯出了憨厚的笑容,“那哪能呢,這可是我們的救濟款啊。”
強子還是有些不相信,但也沒辦法,暗暗決定,這幾天一定得盯緊了老肖,彆讓他抓住了空子吃獨食。
“誰啊?”見寧溫綸掛斷了電話,杭婧猶疑地問道,其實她也擔心寧溫綸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在打探他的**,心裡沒底氣。
但寧溫綸卻絲毫沒有被觸犯領地的樣子,無所謂道,“朋友。”
見杭婧有些神色異常,他繼續道,“以前的狐朋狗友。”
杭婧聽到答案,放下心,但是隨即就聽見寧溫綸自損的調侃,忍俊不禁。
嘴角顫動,眉目間都染上了笑意。
寧溫綸一本正經,“想笑就笑,彆忍著,對孩子不好。”
杭婧,“噗嗤”一聲笑的開懷。
以前怎麼沒發現,寧溫綸原來這麼有趣的嗎?
“姐,媽讓我給你買些水果。”
杭衛推開門,衝屋裡喊道,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杭衛得到了姐姐的回應,才換好鞋進門。
不是杭衛太外道,而是上一次他毫無遮攔的徑直闖進了姐姐姐夫的門,就看到姐夫一副小狼狗的模樣,正把姐姐按在牆上親,姐夫的一手護住姐姐的腰肢,一手按在後腦,吻得忘我。
他登時一驚,手忙腳亂的關門,鬨了個大紅臉。
回到自己的屋兒,臉上的高溫依舊就不能散去,等到夜間,旖旎的夢境裡,好想有一個花一樣的姑娘,牽著他的手,他們奔跑在廣闊的花園裡,那個姑娘衝他笑得很甜,很甜。
伴隨著一陣空落落的感覺驚醒,想起夢到的那個女孩兒,杭衛之巨的一陣羞愧,對方拿自己當朋友,自己卻作了如此羞恥的夢,真真是該打。
心底羞恥,但還是起身去洗漱間把自己的小褲褲給洗了個乾淨。
所以這一次,杭衛不得不小心。
那樣的夢,一次足矣,足夠他認清自己的心意。
……
“婧婧,我送你吧。”寧溫綸像條被遺棄的大狗,渾身的黃毛都耷拉下來。
看著手上拎著包,化了淡妝,踩著平底鞋的杭婧一臉的委屈。
“那—那好吧。”
杭婧終究是看不得寧溫綸委屈巴巴,就差眼眶裡淌淚的可憐樣。
一鬆口就同意了。
“耶—”
好像被套路了,杭婧如是想到,但是還能怎樣,自己的男人,跪下也要寵完的。
於是乎,寧溫綸亦步亦趨的跟緊杭婧,順手就接過杭婧背著書有些重的包包,一看就很是熟悉陪媳婦出門的套路。
一套做下來順手極了。
杭爸杭媽看的連連點頭,這一樣才是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