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當即呆住, 邁出的的腳還來不及落下便定住。
“我—我是來看謝姨的, 聽說你病了,我就來看看你, 既然寧哥哥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下, 安樂轉身就走。
快的被強行按在床上擦藥的裴又晴目瞪口呆。
“現在不該在的人也走了, 該吃飯了吧。”
一手端著瘦肉粥, 一手舉著烤地瓜,一身筆挺軍裝的寧溫綸看著就像是隔壁胖嬸的老公一樣。
胖嬸年輕的時候是遠近聞名的大美女,結婚後因為生病吃了太多的激素導致身體急劇肥胖,瘦都瘦不下來,但是她老公對她依舊是好的沒話說, 仿若她不是那個體重快要2百的胖女人,而是那個永遠十八歲,體重不過百的漂亮女孩兒。
她看在眼裡, 羨慕極了。
“晴晴,吃吧!”
看著那雙閃著溫柔的光的眼睛,裴又晴像是著了魔, 嘴唇微微張開。
寧溫綸一怔,隨即扯開笑, 就像是見到叛逆的閨女終於吃飯了的老父親。
放下香噴噴的烤紅薯,寧溫綸將粥遞到她唇邊,“吃吧,特意囑咐廚房給你做的。”
“我想吃那個。”
今天對寧溫綸說的第一句話。
寧溫綸眼睛瞬間亮了。
遞粥的動作更狗腿了, “來,晴晴。”
將勺子遞到唇邊,輕輕吹了吹,這才送到裴又晴的嘴邊。
裴又晴配合的張嘴,吞了下去。
臥房裡瞬間靜了下來,兩個人一人喂一人吃,和諧極了。
落在從虛掩的門往裡看的何副官眼裡,則是另一番驚天駭浪。
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少帥,是假的!一定是!
目光肅然起來,但是想到寧溫綸臨進門前瞪他的那一眼,他瞬間萎了。
“謝姨,你怎麼答應我的,不是說了讓我嫁給寧哥哥嗎?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憑什麼住寧哥哥房間!”
暗了衝進謝雅芝的房間,一頓頤指氣使。
“夫人,這——”
坐在沙發上的謝雅芝揮了揮手,示意紅姨退出去。
門被紅姨關上以後,她才緩緩起身,看著怒氣衝衝的安樂,緩緩扯開嘴笑道。
“安安啊,你太心急了。”
一手放下咖啡杯,這可是她兒子特意孝敬她的,可不能浪費了。
“謝姨!”
跺了跺腳,安樂臉色氣的泛紅,嘴裡還不停地喘著氣,從三樓下來以後,她氣兒都沒喘勻就衝進二樓。
鼓鼓的胸脯起伏的厲害,可見她心裡的火氣。
“謝姨跟你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得等。”
“等到什麼時候啊!”
謝雅芝朝她擺擺手,示意她過來,安樂急忙過去,將耳朵遞過去,“你這樣——”
安樂不住的點頭。
“行嗎?”暗了猶疑了。
“你聽我的,肯定成。”
……
樓上的房間內。
“少爺,裴小姐的藥。”
寧溫綸瞅了眼安靜得很的裴又晴,淡淡道,“進來吧。”
那丫鬟低眉順眼的朝床上瞅了一眼,隻見他們威嚴冷酷的寧少帥此刻正一臉柔情的給裴小姐喂粥。
那濃情蜜意的樣子,看的她眼睛都快瞎了。
“出去。”
丫鬟放下藥,端著托盤往外走的動作滿了一瞬,寧溫綸不滿的嗬斥。
“是是。”
丫鬟不敢再探頭探腦的,急匆匆出去了。
門外,何副官拉住臉色有些紅的丫鬟,小聲問道,“少帥怎麼樣了?”
丫鬟不答。
“裴小姐呢?”
丫鬟依舊不答。
“你都是說話啊。”
何副官急了。
“他們好著呢!”
扔下這麼一句,丫鬟匆匆走了。
“好著呢?那是不是就是說自己還有命在了。”
何副官不知道,馬上他的調令就要來了,他還在做著寧溫綸已經消氣的美夢呢。
“藥來了,吃藥吧!”
手上拿著西藥,寧溫綸道。
因為屋裡熱,寧溫綸已經脫下了外套,此刻身上也隻有一件薄薄的襯衫。
扣子還被他解開了幾顆,露出性感的鎖骨和一小截肌肉。
看到那蜜色的皮膚,裴又晴的眼睛不自在的落在屋內的一張壁畫上,看的眼都不眨,好似那是一張多麼珍貴的寶藏。
裴又晴心虛的樣子,寧溫綸看在眼裡,眼底滿滿的都是笑意。
美男計,一如既往的好使。
“吃藥吧。”
身體湊近,裴又晴的眼睫忍不住顫了顫。
男人的氣息很清冽,朝她瘋狂湧來。
“你——你離我遠點兒。”
忍不住伸手,裴又晴剛才有了點兒血色的臉頰紅的像是沁了血。
“走開。”
掖在被子裡的手探出來,推拒著。
不知怎麼的,山洞裡的那段回憶湧了上來,她抖著手解開對方的衣服,眼睛都不知道往那兒看好,雖然是為了救他的命,但是羞恥感就是抑製不住的冒頭,然後瘋狂逛滋長。
停,停下,不能再想了。
耳朵尖兒染上了紅,裴又晴強逼著自己停下天馬行空的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