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幫豬都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自稱為王。可說白了,不過是因為種群關係,一隻公豬和多隻母豬在一起生活罷了。竟然真的當自己是古代皇帝,三宮六院。
容子隱也是十分無語。可眼下在場的人,卻是真的崩潰。
因為在容子隱過來前一個小時,這群野豬就在這了。抓,抓不住,趕,趕不走。而且急眼了他們還反過來傷人。
“哎,就說咱們縣城進進出出的車不多,可這到底是挨著高速,真得趕緊想辦法把它們挪開呀!”收費站的負責人滿臉崩潰。
說起來,全是無妄之災。
野豬群居,過去的確經常有村裡人深受其害,不得不每年雇傭獵戶刻意捕獵野豬,免得它們在秋天強行下山禍害糧食。可現在不同,人類對生態的強勢侵入,導致環境被破壞的厲害。再加上偷獵者的獵殺,野生野豬的數量早就極具減少。
彆看容子隱他們周圍也有山,可山上弄個兔子野雞的確不難,可像野豬這麼大的獵物,還是一大群,其實是很難碰見的。
眼前這一群,就不是容子隱他們周圍山上下來的。而是偷獵者弄來當野味販賣的,正好在路口這裡被公安機關抓獲了。
偷獵可是大罪,再加上這群野豬的數目已經算得上巨大了。弄不好那是就得蹲局子蹲上半輩子。
所以,眼看著逃不過,這幫偷獵的連貨也不要了,便開始逃跑。
並且,為了爭取逃跑時間,這幫孫子還趁亂把野豬都放出來了。這些都是真山野裡瘋過的野獸,聚在一起,呲著獠牙對圍著的人虎視眈眈。
要不是高速那頭還有攔著的圍欄,這幫野豬早就在首領的帶頭下,沿著公路跑出去了。
眼下,交警和縣城林業局的都來了,卻拿野豬沒辦法。
最早的計劃,是想通過打麻醉槍,將野豬生擒。可偏這邊林業局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是生瓜蛋子,第一槍沒打中,野豬驚了發起性來,還傷了不少人。
後來沒辦法,有人提議,術業有專攻,要不就把畜牧站的獸醫給招來。可王家村的王大壯現在還在牢裡改造,陸家村的老獸醫身體不好,真叫來了,萬一被野豬碰一下,興許要出人命。
算來算去,就剩下容子隱一個。
正好高速收費站這頭,有一個人就是容子隱那個村的,就說了一句,“這個小容大夫挺厲害的!上次村裡鴨子腦病,就是他第一個發現的。”
就這樣,林業局的領導趕緊叫人給容子隱他們村的村長打電話,讓他把容子隱帶來幫忙。
一群人和野豬對峙,迫不及待的等著容子隱出現。
可偏容子隱年輕,林業局的看見他就想放棄了。
這麼小的歲數,能有經驗嗎?
可村長卻信誓旦旦的拍胸脯,“領導您放心!”
“我們小容大夫可以!我們小容大夫沒問題!”
“……”容子隱背著藥箱一臉懵逼,很想立刻否認三連,表示我不是,我不能,彆瞎說。可林業局的領導卻已經被村長的自信說服,並且把鼓勵的眼神落在了容子隱身上。
“這位小同誌,您有什麼需求可以儘管說。我們一定全力以赴配合。”
容子隱想了想開口問道:“工傷報銷醫藥費嗎?
“……”【尷尬值三千】
完全沒想到容子隱的問題如此淳樸,那林業局的領導沉默了一會說道,“有。”
容子隱點點頭,“那鞭炮有嗎?”
“……”這個真沒有。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候,哪裡來的鞭炮?容子隱這說法也是新奇。
“嗯……就弄幾個喇叭吧!然後再找幾個肺活量大嗓門大的同事來就行。”
“就做這些準備就可以。”
說完,容子隱就找了交警,和他們商量現在圍著野豬的這些車能不能重新安排一下。
其實從一開始看見這個場景,容子隱心裡就有了想法。這是麵前眾人都不明白。
其實,野豬有個習性,就是可以通過巨大的聲響來驅趕。
容子隱叫他們用車輛將四周的路檔上,行成一個圈,唯一的出口就是帶著籠子的貨車。這樣,等野豬被他們驚動想要逃跑的時候,就隻有進籠子一個辦法。
可這幫野豬膽子大的都敢直接傷人了,到底要怎麼才能把它們趕走?在場的其他人都覺得不太可能。
就在這時,容子隱叫林業局找來的那幾個大嗓門的同誌終於來了。
“那個小容大夫,咱們要怎麼趕?”林業局的領導詢問容子隱。
容子隱給這幾個兄弟一人發了個喇叭,然後對他們說道,“平行站成一排,你們對著野豬喊吧!”
“喊啥?”幾人都挺懵逼。
“就隨便喊,不行唱也行,主要得聲音大。”
“這……這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啊!”幾個人麵麵相覷,都很不知所措。最後還是村長提議,“要不小容大夫給起個頭?”
“倒是也可以。”不過容子隱還真的很少唱歌,也想不出什麼膾炙人口的金曲,乾脆打開手機查找膾炙人口的歌曲,撿著其中最郎朗上口的來了一句,“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
“他永遠不會堵車!!”臥槽!這個我們熟悉啊!這開頭一出,拿著喇叭這幾個立刻全都跟著唱了起來。直接把旁邊站著的林業局領導嚇了一哆嗦。
這特麼也叫歌?!
八個破鑼嗓子同時爆發,再加上那個要命的喇叭還一直滋啦滋啦,除了正喊的這幾個人以外,剩下的全都被震得腦袋嗡嗡疼。
然而彆說他們了,就連那幫野豬也受不了。
帶頭的一句“快護駕!”,撒開蹄子就墊了,帶著自己一幫後宮開始往搭著籠子的出口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