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嘿嘿一笑:“我是今早買菜聽我老鄉說的,我那老鄉在人家家裡幫傭,那家小姐可喜歡邱先生的文章了,文章一發表就買了報紙回來,還念給我那老鄉聽。說邱先生的文章是……是什麼來著。”實在想不起來咬文嚼字的用詞,陳媽鬆開思索的眉頭,乾脆略過:“總之就是寫的非常好。”
又說:“薛小姐你不也愛看邱先生的文章嘛,我就記著要問問你看過了沒,可不要錯過了。”
陳媽來給寧黛幫傭的頭一天,就見她買了不少邱嚴清發表的文章回來看,陳媽就以為寧黛也喜歡邱嚴清的文字。
寧黛笑了一聲:“看過了。”
不就是什麼“簾卷西風,一盞燈望月,落筆躊躇,眉間褶皺,情字難書,淚意慫恿”這些,寧黛看完後,差點被酸倒了大牙。
沉浸愛情的男人,可真夠矯情!
陳媽見寧黛說過聲後就沒話了,不免奇怪的看了看她,怎麼和老鄉家的小姐不一樣呢?
過了一會兒,陳媽沒話找話:“薛小姐,你現在看的,是什麼書啊?”
寧黛頭也不抬:“泰戈爾詩集。”
陳媽到底也是個有見識的,聽後頓時眼睛一亮:“我知道的,我知道的,現在的公子小姐都喜歡這個書的,說是很好的書。”
寧黛:“嗯,是挺好的,我中二病那會兒超喜歡捧著它去高年級底下裝林黛玉,可惜時間太久,內容都忘光光了。聽說邱嚴清很是推崇這本,我隻好再翻出來複習複習,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陳媽望了寧黛一會兒,又轉回頭擇菜。
這個薛小姐,偶爾說的話都叫人聽不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