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黛隻愣了一秒,接下來便不由自主的將蔡澤玉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
這還是她頭一次見他全副武裝穿起正裝,黑色襯衫、筆挺的三件套西服、領帶,配合整體的皮鞋。
這一身行頭,驚豔是真驚豔,但寧黛見慣了他平時在公寓裡穿私服的模樣,再看這身,總覺得還是平時隨便穿的他更加好看。
打量完人,寧黛撂下手機,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故意衝他調侃:“這是換了個城市來從良,重新做人了?還憑借著自身的優勢,火速被提拔上位?”
調侃也就罷了,非得這麼嘴欠一下。蔡澤玉真是除了被氣笑外,再給不出彆的表情。
偏偏某人一無所覺,還衝他挑眉拋了個眼色。
於是蔡澤玉乾的第一樁事就是關門拉窗簾,再把人扯進自己懷裡狠狠的下口。
等到唇舌一碰上,便是再分不開的糾纏。
久違得感覺令兩人瞬間忘情。
寧黛更是主動抬起手圈住他脖子,使力拉下他的腦袋,好讓兩人間的吻能更加加深。
會客室外,顧秘書去而複返,原本是想為蔡澤玉他們添置茶水咖啡,隻是看著門窗緊閉的會客室,顧秘書突然迷惑了。
這是什麼大合作,搞得這麼機密的嗎?
考慮了一下,顧秘書上前敲敲門:“蔡總。”
過了幾秒,裡頭才傳來蔡澤玉冷冷沉沉的聲音:“什麼事。”
“我給您和寧經理泡了咖啡......”
還未等話說完,蔡澤玉已經向她下達了驅逐的命令,聲音比上一句的還冷,凍得顧秘書立馬應聲離開。
總感覺再不走開,裡頭的人要出來殺人了。
幾乎是顧秘書剛轉身,裡頭便傳來寧黛哈哈哈的笑聲,仿佛聽了什麼天大笑話的那種,顧秘書好奇的頓了頓腳步,但不敢多做停留,不等裡頭傳出更多動靜,快步離開會客室範圍。
裡頭,寧黛看著蔡澤玉的臉,忍不住“哈哈哈”的魔性狂笑,剛才兩人都忘情,結果就是她的口紅沾了他一嘴,甚至還在唇部周圍溢出了不少。
如今看去,膚白帥氣的小夥,一張嘴卻跟吃火鍋結果被辣一嘴一樣紅豔豔,著實好笑極了。
蔡澤玉看她笑的一副花枝亂顫的模樣,也忍不住滿心的愉悅。
之前他怕她會冷眉橫對,質問他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離開,許多天不接她的電話,也沒有任何的音訊,但如今看她笑成這樣便知道,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心下大抵有數她在笑些什麼,因為她自己也差不多,隻不過她隻看到他的,而沒看到她自己的罷了。
眼看她笑的都快讓他瞧見她的喉嚨了,蔡澤玉一邊抬手拭了拭自己的唇邊,一邊慢悠悠的對她說:“彆光笑我,看看你自己。”
寧黛這才停下笑聲,推開他,返身拿起手機對著自己一照。
好吧,作為“發源地”,她也是慘不忍睹。
要是這會兒開門走出去,大喊一聲“非禮”,八成所有人都會信她真的被怎麼了。
寧黛橫了他一眼,取了紙巾擦嘴。
蔡澤玉也從她手裡接了張,緩慢的擦拭著自己的臉。
一時間會客室裡兩人就專注著擦臉,剛才的忘情旖旎也漸漸散了,不過兩人都沒有那種多日不見的尷尬,仿佛仍然天天都處在一起那樣。
等寧黛打理妥自己後,蔡澤玉還主動湊著腦袋問她:“我臉上乾淨了嗎?”
寧黛斜乜他一眼,手快的扯上他的領帶,直接將他的腦袋扯到自己麵前,張口往他唇上一咬,放開後道:“好了,重擦吧。”( ̄^ ̄)
她咬的力道不重,至少沒到咬破的程度,被放開後,蔡澤玉隻是看著她笑,既不再去擦拭臉,也沒去整理他的領帶。
這會兒,活像被非禮過的人變成了他。
麵對笑的騷不拉幾的蔡澤玉,寧黛突然覺得他有點兒蠢,看不下去,乾脆往之前的位置上一座。
這一坐下,突然又有了嘴炮的動力,寧黛回頭說:“不對啊,我是來談合作的。這公司怎麼回事,合作還沒談,就先搞美男計了?好歹來個新人啊,就上個舊人給我啊,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蔡澤玉:感情他就是一盤菜啊?還是“上”給她的?
“寧總還想要新人?”蔡澤玉湊在她身邊,彎下腰與她平視,慢聲問:“問過舊人同意嗎?”
“舊人還想要話語權?”
“你說呢?”
兩人對視了一陣,最後以蔡澤玉先出聲而結束。
蔡澤玉忽然問她:“知道我的名字嗎?”
看樣子,這是要準備坦白了。
但寧黛故作訝異狀:“哦天呐,離開了我,你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
蔡澤玉真覺要敗給她了,腦袋瓜裡裝的都是皮皮蝦嗎?
但他不會放棄,正經的道:“彆皮,回答我,知道嗎?”
寧黛往後一靠,與他錯開些距離:“蔡澤玉,你想怎麼著啊?”
蔡澤玉笑的那叫一臉騷氣,好心情的問寧黛:“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寧黛感覺看著個傻子一樣。
“蔡總,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欺騙我感情的是你,從頭到尾沒有坦白的意思,現在的你是怎麼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的?你的臉皮是磚砌的嗎?”寧黛邊問著,還直接上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嗯,手感一如既往的好,看來最近也有保養啊。
蔡澤玉抓下她的手攥在手心裡,麵上的笑容也柔和了下來,更是主動坦誠錯誤:“對不起,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