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合上箱子、乾脆利落地落了鎖,又扭頭去看在一邊把玩著藍牙耳機的妹妹。白羽綾希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手中無意識地不斷開合著耳機盒,一時間屋裡隻有吧嗒吧嗒的聲響。
“有些事你一直不去處理,就會永遠憋在心裡就永遠都無法邁過去,成為你的心結。”
他起身來到白羽綾希的身邊,語重心長:“三年前就想對他說的話,如果你現在還想對他說的話便好好說清楚吧。之後無論你想怎麼做,哥哥都會支持你的。”
白羽綾希的動作止於一記清脆的吧嗒聲,她抬頭怔怔地看著夏油傑,藤紫色的眼中一片清明,像是春日陽光下簇擁的紫藤花,透著曾薄薄的暖光。
夏油傑知道她應該是聽進去了。
他帶著溫柔的淺笑,輕輕地拍了拍白羽綾希的肩膀。
“去吧,綾希,去和三年前做個了斷吧。”
……
白羽綾希與夏油傑拖著行李抵達後門的時候,安室透早已等在那裡了。這在神社內也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入口,眼下還沒有記者在蹲點。
見白羽綾希姍姍來遲,安室透立刻打開後備箱下車準備幫她搬行李,但白羽綾希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拒絕了。
白羽綾希瞥了眼安室透的左手手臂,直截了當地命令道:“你去坐副駕駛。”
“……你會開車?”
他沒有等到回答,因為白羽綾希已經在他的注視下朝著駕駛座走去。
從來都不知道白羽綾希還會開車的安室透心中忐忑,但是在看見她一臉沉重的表情後也不再開口。
那邊的夏油傑在給白羽綾希搬好行李後便打了聲招呼便轉身離開,也沒多給安室透一個眼神,而白羽綾希在係上安全帶後也嫻熟地啟動了這輛三年不曾坐過的跑車,一腳油門駛離了即將淪為是非之地的禦花茶神社。
安室透在把車開來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不管這是不是夏油傑刻意給他們製造的機會,但如今他和白羽綾希單獨相處的機會少之又少卻是事實。
搞不好這就是最後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安室透想著便看了眼右手側的白羽綾希,這是他第一次在車裡以這個角度看她,從前白羽綾希一直都坐在副駕駛,他從未見過她開車的模樣。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開車,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他們之間主動開口的人通常都是白羽綾希,安室透想要直接聊三年前的事情,卻又覺得就這麼開口有些突兀,隻能從這些細枝末節的事上突破。
白羽綾希冷冷淡淡地看了他眼。
她知道安室透這是沒話找話,心裡雖然也是一百個不自在,卻還是好好地答了:“在進入組織之前就會,隻是你們從來沒問過我。”
這語氣還是有些不自然,卻也不像是在人前那般故作陌生冷淡。
安室透這才意識到,這應該是他們兩人自重逢以來,第一次好好對話。
三年的分離重新拉開了他們當年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離,安室透知道這三年的空白自己可能永遠也無法彌補,如今他能做的隻能維持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小心試探白羽綾希對自己的態度。
“那今天為什麼要突然告訴我?”
安室透回憶著白羽綾希剛才說要自己開車時的樣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當時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難道她知道自己手受傷的事了?
白羽綾希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心裡堵著氣,雖然知道自己應該聽從夏油傑的建議好好地將話說開,隻是憋在心裡整整三年的委屈,讓她很難再像從前一樣對待安室透。
如今她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容、聽著他好言好語的聲音,就忍不住想要對他發冷火,以此來控訴他三年前的果斷離去。
明明她清楚當年安室透的做法無可指摘,也知道自己不再是個孩子了、不應該意氣用事,可白羽綾希還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負麵情緒。
仿佛高專四年學習的內容都喂了狗去。
如果她的術式能夠像控製身體一樣精準地控製自己的情緒就好了。
白羽綾希生平頭一次對自己的術式中的漏洞感到遺憾。
她反複做著深呼吸,以此來平複自己稍有鬆懈就會變得激動的情緒,等好不容易緩了過來,這才用不鹹不淡的語氣答道:“因為我不想因為某人手臂受傷的緣故遭受車禍。”
這話一出口,白羽綾希就有些後悔了。
她原以為自己這話會引來安室透的不滿,她甚至都不想用後視鏡來觀察他的表情,不想在一陣短暫的安靜後,她忽然聽見了一聲輕笑。
白羽綾希皺著眉,以為這人剛才不僅被夏油傑打傷了胳膊還傷了腦子,可安室透卻用著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聽見過的語氣輕鬆地開口,顯然已經通過白羽綾希的反應察覺到了什麼。
“你不用故意用這種態度回答我的,綾希。”
白羽綾希的表情稍有鬆動,她下意識地反駁,卻又聽見那溫柔的聲音又緩緩說道:“你想要用什麼樣的語氣和態度都可以,不必特意收斂自己的情緒,也不必照顧我的感受。”
雨後初霽的天青色雙眼中映著白羽綾希的麵容,安室透稍稍斂起臉上的營業笑容,他側過頭看著白羽綾希嚴肅的側顏,認真開口。
“在我的麵前你不需要做違心的事情,這一點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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