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葉人氣投票的排名與我相差甚遠,即使沒有我,她也不會登頂。隻不過因為我站得最高,所以就必須承受她的嫉妒與憤恨嗎?”
生平第一次,白羽綾希有些同情自己那位不靠譜的前輩。
她不過是在一個女團裡排行第一就會引出這麼一連串事情,那活在咒術師頂點的五條悟得承受多少嫉妒憤恨怨懟甚至殺意。他沒有扭曲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真的是神愛世人,現在隻是性格有問題完全還是能夠理解甚至承受的……
才怪。
伊地知的頭都要禿了。
白羽綾希的邏輯青年卻並不能理解。
“誰讓你站在鈴夢寐以求的位置上的?隻要能把你拖下來,鈴的夢想就能實現了,可你偏偏容不下她!居然、居然在我為鈴量身打造的劇本裡搶了她女一號的位置……甚至還趁我不在的時候害了她!”
白羽綾希也無法理解他的邏輯。
“如果你不帶她去見藏在泰國那個詛咒師的話,她也不至於落得今天的下場。”
“那是你的錯!是你讓鈴供養的嬰靈暴走了才會反噬她的!如果你乖乖的被吞噬成為那東西的養料,鈴也不會遇害,而你身邊的人也不會被我種下詛咒!”
歇斯底裡的青年在說到得意之處時,忽然縱聲大笑:“不過也多虧這個,我才知道你原來也是這邊的人。這樣正好,隻要生擒了你,再讓鈴重新供奉嬰靈把你吞噬,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青年說著,用腳尖踢了踢天內理子:“至於這個女人,還有今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個黑皮男人和那個叫夏油傑的家夥,反正他們身上都已經種下了我的術式,等我把你抓住了之後我自然會好好解決他們的。”
“如果你不想讓他們現在就精神失控的話,你給我乖乖的走過來,不許搞什麼小動作,不然我讓你和他們都生不如死!”
“嘖。”
舌尖與上鄂輕觸,白羽綾希在安靜得幾乎沒有一絲生氣的樹林裡發出了一記響亮的咋舌聲。
她雖然早就猜到夏油傑是故意玩消失的,但聯係現在的情況看看,他分明是在察覺到這個男人的術式和陰謀後選擇將計就計。
哼,之後再找他算帳!
青年沒想到白羽綾希事到如今還能這麼淡定,越發地感到不爽:“不準露出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看重的這些人的命都掌握在是的手裡!隻要我發動術式,哪怕是這個女人現在也能殺了你!”
“你的術式,應該是能夠將負麵情緒收集並擴大的術式吧。”
這一點她一開始就已經注意到了。
所以安室透在進入神社之後才會受到影響,過分地被放大心中的不安與糾結,隻是因為他當時沒有和青年有過直接接觸,所以在吃了一記她混入了咒力的腦瓜崩之後,也就恢複了清醒與理智。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心誌堅定並且十分難纏的男人。
但是她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這個男人應該已經與編劇的身份和天內理子接觸過了,並將術式種在了天內理子的身上,所以平時活潑自信的天內理子今天在片場才會那麼奇怪。
估計就算天內理子沒有因為情緒失控而不小心打翻果汁,他也會找機會把她叫出去綁架吧。
為了不讓她察覺,他還在門脅葉鬥的身上留下咒力的殘穢,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把注意力都留在門脅的身上,之後門脅葉鬥突然消失,怕也是為了能在事成之後嫁禍給他。
這一點白羽綾希倒是失算了。
隻不過……
“我的確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如果你連夏油傑是誰都不知道,可見也不是什麼值得警惕的家夥。”
特級咒術師一共也就那麼幾個,不曉得夏油傑是誰,甚至在知道他的名字後還以為能夠對他成功施下這種術式的家夥,連警戒的必要都沒有。
因為這種蠢貨根本就沒腦子!
精神操縱的術式如果用得好的話殺傷力可以十分驚人,卻被他用成了這種稍微敏銳一點的人都能察覺到異樣的小孩子過家家效果,而他甚至都不選擇在一開始公布以提升術式的精度與殺傷力,可見作為咒術師他也是三流的。
要是他能在少年時被窗發現丟進高專好好磨練個四年,如今起碼至少還能為人員常年緊缺的咒術師添磚加瓦。
而不是跑來這個做什麼為愛複仇感動自己的蠢事。
白羽綾希開始感到厭煩,她繼續試圖激怒青年,以求早點結束這場鬨劇。
“連綁架人都還要依靠槍做威脅的人,想來就算在詛咒師裡也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下三濫吧?對了,我很好奇你真的知道槍要怎麼用嗎?要不要我教你?”
她傲慢地揚起下巴,眼中的輕蔑順利刺痛了青年的心。
“你這家夥,不準瞧不起我!!!”
青年被白羽綾希的話語激怒,洶湧的咒力朝白羽綾希湧去,從始至終都指著天內理子的槍口也轉而對準白羽綾希而去。
砰、砰——
前後兩聲槍響劃過寂靜的上空,驚起原本就受到暴走的術式影響而驚恐不安的雀鳥。青年在槍響之後露出猙獰的笑容,原以為自己會看見白羽綾希倒地哀痛的淒慘模樣,卻不想下一秒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扼住。
“啊啊啊啊啊——!!!”
青年發出了自己設想過的慘叫。
那是難以形容的劇痛,骨縫因為疼痛甚至產生了癢意,青年甚至產生了自己的手骨已經開始扭曲的錯覺,他再也握不住槍,手中的□□吧嗒一聲跌落在草叢裡。
輕而易舉便被白羽綾希控製住的青年終於露出一絲驚恐。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一個偶像出身的女明星居然還有這樣的實力,但恍惚間他忽然想起白羽綾希第一部電視劇中,扮演的女殺手形象似乎以動作乾淨流暢而廣受好評。
“你、你到底是什麼……噗嗚!”
沒有說完的話語斷在了悶哼,白羽綾希一手抓著青年的手腕,另一隻手在眨眼間便擊中了他的胸、腹、脖子以及正臉四處。
白羽綾希出手時一點兒都沒有留情,為了確保這個情緒失控的男人再無反擊的能力,她甚至用上了自己的術式。
而青年在受到白羽綾希迅捷而又狠厲的攻擊後,連咒力都無法凝聚,他佝僂著背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膽汁與酸水,卻被早就猜到會有這一情況的白羽綾希輕巧避開。
說實話白羽綾希很失望,她在來的時候都已經做好了要進行一場睽違已久的戰鬥的心理準備了。
沒想到對方卻是個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控製的外行。
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天內理子,但白羽綾希卻是實打實地為對手的弱雞程度失望透頂。
身體上傳來的劇痛讓青年想要發出痛苦的哀鳴,然而瞬間虛弱是身體卻是讓他連發出聲音的力氣也蕩然無存,青年雙腿一軟,若不是右手還被白羽綾希攥著,他怕是要當場躺倒在地。
青年的術式無法再維持,昏迷的天內理子也幽幽轉醒,她茫然地看著四周,在看見白羽綾希後用更加茫然的語氣開口。
“綾希?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妾身為什麼會……等等,你流血了?!”
熟悉的自稱讓白羽綾希終於鬆了口氣,她知道天內理子這是恢複了,隻不過應該是失去了被操縱時的那段記憶。
她順著天內理子的目光看了眼自己被染紅的襯衣,意識到這應該是剛才避開第一枚子彈時,不小心被緊接著襲來的第二枚子彈擦傷的。
讓沒有經過訓練的人開槍就這點不好,連開槍的人自己不知道他在往哪裡打。
不過連這種程度的子彈她都沒能完全避開,看來這兩年她也的確疏於鍛煉了。
“我沒事,就是點小擦傷罷了。你幫我和傑說一聲事情已經解決了,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問他吧。”
白羽綾希拿出手機快速撥通了夏油傑的電話號碼,將手機丟給了依舊搞不清楚狀況、卻急著要給自己包紮傷口的天內理子。
被扼住的青年虛弱地抬頭看向白羽綾希,剛才被白羽綾希狠狠擊中的脖子又疼又麻,可他還是固執的朝白羽綾希看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嗎?”
白羽綾希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應該怎麼回答。她不想告訴對方自己是咒術師,但其他的回答嘛……白羽綾希想了會兒,而後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忽然噗嗤笑出了聲。
她露出了自進入小樹林後的第一個笑容。
“你就當我是正義的夥伴吧。”
聽見槍響後急急忙忙趕來的安室透正好聽見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