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2 / 2)

“嗯。”霍小小意興闌珊點點頭。

估計沒有下次了,季書揚肯定是出國了。

“小小!”遠處有人氣喘籲籲趕來,一路邁著大長腿快跑到霍小小麵前,大口喘著氣。

霍小小眼前一亮,“舅舅!”

季書揚大口喘氣,將手上一個蛋糕遞了過去,“舅舅給你……買甜品去了。”

“謝謝舅舅!”霍小小歡天喜地接了過去,抬頭看了眼趙姨,“姨姨,這就是我舅舅。”

趙姨看向季書揚,笑道:“你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季書揚,您叫我書揚就行了。”

趙姨客氣道:“季先生。”

季書揚擺擺手,但也沒計較太多,看著小小,“走吧,舅舅跟你一塊回去。”

“嗯!”

兩人上車,駕駛座上的司機多看了季書揚一眼。

“這是我舅舅,我會和爸爸說的。”

司機沒多說,踩下油門,緩緩駛離。

“是不是等舅舅很久了?”

“嗯,等了你半個小時,我和姨姨都以為你不會來了。”

季書揚挑眉一笑,有幾分年輕氣盛的模樣,“舅舅答應你的事當然會做到,不過――我聽說你爺爺也在家是吧?”

“爺爺在家,所以你不用擔心爸爸打斷你的腿,有爺爺在,他不會讓爸爸這麼做的。”

季書揚看了眼趙姨,心虛笑了兩聲。

來之前他並非真的相信霍隨城是被誣陷的,自己找老同學問了古墓的情況,又找關係問了現在警局裡錢大川的情況,再去找錢大川的妻子核實了事實,了解這些後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被當槍使了。

緊趕慢趕,幸好他親親外甥女為了他一直在等他。

不久,霍公館到了。

霍小小下車,帶著季書揚一路進了公館。

“爸爸晚上七點才能回家,我帶你去見爺爺,爺爺人很好的,你彆害怕。”

季書揚笑,“……我害什麼怕?”

剛進門,就見著陳伯從樓上下來,手上拿了件厚實的外套。

“陳伯伯,爺爺在樓上嗎?”

“老先生在後院。”陳伯目光放在季書揚身上,“這位是……”

“這是我舅舅,我帶他回來見爸爸。”

“原來是小小的舅舅,”陳伯臉色不變,“您請坐,我這就扶老先生過來。”

霍老先生正在花園內澆花,現在初冬季節,花園裡栽種的不少珍貴花種都枯萎了,老爺子一時心血來潮,非得在寒風中給這幾盆花澆澆水。

陳伯將厚重的大衣披在老爺子身上,說:“老先生,家裡來客人了。”

“客人?”

“是,小小帶回來的客人,是個年輕人,說是小小的舅舅。”

霍老先生聞言,將澆水的水壺遞給陳伯,轉身進樓。

客廳裡趙姨給季書揚端了杯茶,季書揚坐在沙發上,頗有些手足無措。

“舅舅,你彆緊張,我爸爸和爺爺都是很好的人。”

“……”季書揚一跨進這,看到牆上的全家福,就覺得腿疼。

霍老先生走進客廳,看著沙發上的年輕人,笑道:“小小,帶哪位客人來家裡做客了?”

“爺爺,”霍小小小跑到霍老先生麵前,“這是我舅舅,我帶他來找爸爸的。”

“找爸爸?”霍老先生在季書揚對麵坐下,不動聲色打量了兩眼,略微和藹說了句:“你就是小小的舅舅?”

季書揚合腿坐好,“老先生你好,我叫季書揚。”

來之前想過既然是霍隨城的父親,那必然也不是什麼好打交道的,可近在眼前才發現,還真和小的一樣,老爺子還挺和藹慈祥的。

季書揚懸著的心鬆懈了不少。

“季書揚,聽說過你,”老爺子眼睛掃了眼季書揚的腿,“腿……”

“沒事!已經全好了!”

兩年前霍隨城打斷他腿的事,霍老先生聽霍隨城說了,這種事說破了天也是霍隨城做的過分。

“趙姨,你先帶小小上樓玩一會,我和小小的舅舅有話要說。小小,聽話,先上去和趙姨玩玩,待會等爺爺和你舅舅聊完再下來,好不好?”

“好!”

趙姨看人眼色行事,忙將霍小小帶上了樓。

霍小小一走,霍老先生說話直接了些。

“當年隨城斷你腿的事他和我說過了,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

季書揚笑笑,“其實當年我也做得不對,沒和你們打招呼就去醫院……”

“既然知道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那當年的事一筆勾銷?”

季書揚就客氣客氣,哪裡知道老爺子比他還不客氣。

“老爺子,當年的事雖然是我有錯在先,可霍隨城他動手打折了我一條腿,到現在……”

“剛才不是說腿好了?”霍老先生話鋒一轉,隨和的語氣銳利了幾分,仿佛將在霍小小麵前和藹慈祥的模樣麵具般揭了下來,“當年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兒子做錯的事,我會讓他負責承擔責任,你所有損失我會予以賠償,直到你滿意為止。”

季書揚張嘴,“老先生,我……”

“除了錢之外,任何事我都不能答應你,你或許覺得我在欺負你,但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如果我不找你談,你也無可奈何,不是嗎?”

季書揚心裡也明白,當年的事是不可能再追究霍隨城的責任。

“……沒錯。”

霍老先生見他鬆口,沉眉再問:“那麼現在我們談談,這次你為什麼要拿著一份不存在的證據誣陷我兒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季書揚在老爺子身上看到了幾分霍隨城的影子。

念頭一閃而過。

季書揚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父子父子,兩父子怎麼可能不像?

他今天可真是被那小家夥給忽悠來了,什麼和藹可親,眼前這位老爺子和霍隨城不過是一匹年輕力壯的狼和一匹蒼老的狼的區彆而已,根本沒什麼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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