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證人反口,說是被人威脅,做假證誣陷霍隨城,後是匿名舉報者充當人證,說那些證據都是彆人給他的,真實性他並沒有調查清楚。
很快,警察從兩人口中得知一個叫“蘇元青”的女人在背後指使這一切,很快將蘇元青帶來警局調查問話。
蘇元青卻一口否認,聲稱這一切都是錢大川騙了她,她僅僅隻是不想親自去舉報,所以才將這些資料交給季書揚,甚至古墓那些破壞的痕跡也是錢大川的手筆。
不得不說,蘇元青在這件事上給自己留了後手,大概隱約覺得霍隨城沒這麼好對付,是以,在和錢大川合謀時,自己並沒有留下太多的把柄和證據。
到最後,案子全由錢大川一個人背了。
小武將結果告知霍隨城時,他正在和江淮通話,是江淮主動給他打的。
無關其他,就衝聞揚是他曾經看重的人才,現在委以重任,他也得打這個電話。
通話內容很簡單,霍隨城也沒有和他廢話太多。
第一,蘇元青和聞揚行業內封殺。
第二,針對蔣氏的收購暫停。
第一是本金,第二是利息。
江淮電話裡思考了一分鐘,答應了下來。
他沒必要招惹霍隨城這尊大佛,更沒必要為了一個聞揚得罪霍隨城。
他是生意人,最懂權衡利弊。
掛斷電話,小武站在他辦公桌前笑了聲,“封殺?就這?”
雖說是行業內的封殺,但得罪了霍隨城和江淮,這兩人以後路怕是不太好走。
“城哥,如果是在兩三年前,蘇元青和聞揚敢誣陷你,”小武故作陰狠狀,“你早就……”
霍隨城眼皮一掀,“早就怎麼樣?”
小武的陰狠僵在臉上,笑了笑,“好漢不提當年勇,不說這事。城哥,剛才警局那邊來電話了,說是都查清楚了,不過結案還需要一段時間,中間有可能會讓你去錄個口供。”
“嗯。”
霍隨城看了眼時間,起身。
“城哥,這才三點,你就翹班?”
“今天是小小幼兒園最後一天,我去接她。”說著他回頭看了小武一眼,“去開車。”
“馬上!”
深冬已至,氣溫驟降。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在瑟瑟寒風的裹挾下,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賓利停靠在幼兒園前的那條街道,下車時寒風迎麵襲來,刺骨的涼意迎麵襲來,霍隨城眉心微皺。
難怪小小要去南方過冬,這麼冷的天大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小孩。
霍隨城一腳跨進幼兒園之際,霍小小正和班上的同學告彆。
舟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霍小小,生離死彆般的不想和她分開。
“嗚嗚嗚小小,以後見不到你,你記得,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好,我給你打電話。”
“小小,放假了,我會好久好久見不到你,你還會記得我嗎?”
“……會的會的,你彆哭了。”
反觀易謙等人,紛紛鄙夷眼神看著舟舟。
“陸星辰,你能不能彆哭了?男子漢大丈夫的,羞不羞?”
舟舟衝著陸靖一嚎:“關你什麼事!”
陸靖一翻了個白眼,“切,才不關我的事呢,我是看你哭得跟個……跟個小女孩似得,下學期又不是見不到了。”
“就是就是。”
“小小你彆管他,他就是喜歡哭,你讓他哭個夠,哭夠了他就不會哭了。”
舟舟被陸靖一幾人嘲笑,吸吸鼻子漸漸不哭了。
“小小,寒假的時候我可以請你來我家玩嗎?”
“寒假?”霍小小還記得她爸答應她的,寒假要帶她去南方避寒的,“不知道,我爸爸說帶我出去玩,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出去玩?”易謙聽到這句湊了過來,“你寒假去哪玩?”
“還沒定呢。”
易謙抿抿嘴,“那你爸爸如果決定好了去哪裡玩,可以告訴我嗎?”
“可以啊。”
舟舟在一側喊道:“還有我!”
“行,到時候我如果回來了給你們打電話,而且我生日也快到了,到時候邀請你們來參加我的生日。”
“生日?什麼時候?”
“對啊,小小,你什麼時候生日?”
“到時候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小小,你生日想要什麼禮物?我給你買。”
“禮物哪有自己要的?”霍小小皺眉,“隨便你送什麼,我都可以。”
一群人圍著霍小小嘰嘰喳喳,老師在門口喊了兩聲霍小小也沒聽見。
“霍小小!”
這聲音穿透力極強,霍小小一耳朵就給認了出來,轉頭踮腳朝著教室門口方向望去,“爸爸!”
她抓起書包,敷衍著和易謙幾人說了聲再見,一頭紮進了霍隨城懷裡。
“爸爸,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那下次爸爸來晚點?”
“……”
霍隨城看向身邊的趙老師,“那我先走了,這學期麻煩您了。”
趙老師溫柔笑道:“應該的,小小很乖,基本沒讓我操心。”
霍小小臉上是得意的笑。
霍隨城抬手,摸了摸她的狐狸尾巴。
身後教室裡易謙幾個小孩擠在門口,七嘴八舌朝著霍小小喊:“小小,再見!”
“小小,記得給我打電話!”
“霍小小,生日記得邀請我哦!”
霍小小抱著她爸的脖子揚了揚手,“我知道了,再見!”
跨出教學區,冷風在空蕩的校園無孔不入。
霍小小在她爸懷裡打了個哆嗦。
“冷?”
“嗯,”霍小小吸吸鼻子,“有點冷。”
霍隨城抓了抓她的手,摸到了低於皮膚溫度的涼。
“讓你多穿一件不穿。”
嘴上這麼說,卻解開了大衣扣子,將懷裡的霍小小裹進了大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