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有半個多小時的書,崽崽都一直沒有鬨,秋韻薇卻心疼上了,放下書,跟小崽崽又玩了會兒。
現在秋韻薇正抱了簡斐給他剪指甲,小家夥人小但是小指甲可利了,不說會撓著彆人,就是小家夥自己的額頭都被他自己劃出過一個小血道道,可把秋韻薇給心疼壞了。
自那以後給小家夥剪指甲便剪的可勤,其實給這種小嬰兒剪指甲是件很費心的事,因為小嬰兒會亂動,有經驗的父母都是在小嬰兒睡著之後給剪的。
但是秋韻薇不知道啊,所以她都是就這麼剪,而她懷裡的寶寶也都是乖乖讓她拿著小手剪。
小寶寶的手指頭很小,手指甲也很小很小,秋韻薇剪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會剪到小寶寶的肉。
外麵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過來,落到簡斐的臉蛋上,讓人暖洋洋的,簡斐感覺著這個手手上的小心翼翼,他的一雙黑色眼睛也愜意地微眯。
要秋韻薇說,她家崽崽哪哪都好,就是有一點,總想扒拉星腦玩,給他放動畫片他倒並不怎麼樂意看,就愛自己胡亂扒拉著玩。
讓秋韻薇常常擔心他長大會成網癮少年。
看這不,當秋韻薇再次開始看書的時候,這小家夥就開始對著星腦瞎看瞎玩了,當她給收起來的時候,小家夥還不怎麼樂意的呢。
其實簡斐崽崽才沒有瞎玩,他已經摸清了許多事,這個時間點與他出生的時間是一樣的,也依然有他前世的海斯龐星垃圾星,依然是那個世界。
隻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有另一個他,他沒有小時候的照片影像,也不知道前世嬰兒時期他自己的長相,所以依然不知道他是重新投胎變成了另一個人,還是時間隻是回到了過去,他依然是他。
簡斐的目光落在秋韻薇的臉上,手指不自覺地又攥住了秋韻薇的衣袖,就像是牢牢攥住了這個人。
秋韻薇見小家夥板著小臉,戳了戳小家夥的臉頰,“呦,我們崽崽還不高興了,不高興今天也不能讓你玩星腦了,走咱們出去逛逛。”
見這小家夥還罕見地鬨起了小情緒,但是秋韻薇是個有原則的家長,說今天不能玩了就不縱容,不過鬨了小情緒的小家夥哄還是要哄的。
隻是小家夥平日裡從來乖乖巧巧,分外讓人省心,這一不高興起來那也是一點都不好哄,哄了好大會兒情緒都還不高。
差點秋韻薇就妥協了。
又是扮鬼臉,又是玩親親,又是做蹭蹭臉頂腦門的遊戲,秋韻薇累的都要出汗了,才終於蹭著小崽崽的腦門把他給逗笑了一下。
“寶貝兒笑了就是不生氣了的啊?我們出去玩兒去~”秋韻薇抱起崽崽還來了下舉高高,陡然升起的高度,讓簡斐崽崽啊了一下,小嘴巴卻終於笑著咧開了。
哄好了小家夥,兩個人高高興興散步去,夕陽斜下,餘輝灑在秋韻薇的肩上,秋韻薇笑著的臉龐柔和又讓人安寧,簡斐看著他,黑色的眼睛雖如孩童清澈,但眸底卻積聚起深色。
一日複一日之中,貪婪之心已經滋生。他想要一直這樣下去,他想要這個人一直會在他的身邊,想要她用這樣柔和寵溺的眼神一直看著他,護著他……
是他的,屬於他的。
為什麼隻能是暫時?為什麼不能一直屬於他?
他以後能掙更多的錢,也能給她權勢地位,能給她一切她想要的生活。
所以,不要變,否則……
剛起的陰暗卻被秋韻薇清亮明快的聲音打斷,“寶寶,你看那朵雲彩是不是像你的小帽子?”
嗯,簡斐崽崽給麵子的想,是有點點像,但其實更像被人給一腳踩扁了的罐子,與他那頂圓圓的小帽子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但是若硬要看成小帽子,好吧,反正他看了一眼兩眼是沒看出來,但看久了,看個五眼六眼,不就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