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會扶著東西站了, 不用圈著他他自己就能坐著玩了, 下麵的小牙床也冒出了兩顆小牙齒, 能清晰蹦出的字眼更多。
小家夥會的更多,讓人欣喜, 不過也越來越愛動了起來,甚至還多了小淘氣。
今天小家夥兒曬著太陽總揉眼睛, 秋韻薇便知道小家夥這是要睡覺,在小家夥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小家夥就閉上眼睛睡了, 小家夥的眼睫毛長長的像把小扇子,又黑又密。
秋韻薇穩穩地把小家夥抱起來, 小家夥又長了不少, 現在這樣抱著他還挺重, 不過抱著他的時候也不多,外出時候都是推著嬰兒車,就是在家裡這樣短距離才會這樣抱。
小家夥長的快,再長長就都要抱不動的了。
秋韻薇把簡斐崽崽放到床上的時候,崽崽依然睡的安穩,那可愛的睡顏,就像個小天使似的。
秋韻薇把崽崽放在床中間, 又給崽崽蓋好被子,在崽崽的小腦門上輕輕親了一下這才離開臥室。
卻不知道在她離開臥室的那一瞬,那個睡的安穩祥和的天使寶寶便睜開了眼睛,小手在腦門上摸了摸, 先老實那麼躺了會,確定秋韻薇不會現在就進來,就噌一下開始行動起來。
沒有第二個人在,前議會長大人也便沒有了任何包袱,把被子掀開,小胳膊小腿爬的飛快,然後便扶著床邊的櫃子站起來,去拿那本日記本。
對這本日記,簡斐崽崽可是肖想了許久。
雖然肖想了許久,不過簡斐崽崽也沒直接在床頭就打開立刻看,而是又原路爬了回去,給自己把被子扯過來蓋上,小身子趴著把日記本攤開來看。
從第一頁開始看,簡斐本是能一目十行的,可此時卻看的特彆慢,每個字眼都不舍得錯過。
一個個文字裡記錄的都是期待,喜悅,從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對他的期待,和那種讓人無措的珍視。
沒有華麗的措辭,可是卻直白而又濃烈,那種小心翼翼,珍之重之的感情從字裡行間撲麵而來,直讓簡斐掀動紙張的手越來越慢。
一個個普通的文字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字符,直讓看著它的人心裡開始又酸又軟。
簡斐的眼裡是貪婪,這樣他以前甚至連奢望都不曾的感情就被人放在他的手邊,是他不曾做過的最美的美夢。
想,想要留住。
秋韻薇進臥室的時候見到寶寶還睡的很香,寵溺道:“小睡豬。”不過也就是這樣輕聲說一句罷了,小孩子本就覺多。
小家夥睡的好好的,秋韻薇看完便又輕輕出來,而剛還睡的香的小家夥也又睜開眼,從被窩裡把那本日記本拖出來,先小心地撫了撫,確定沒有被他弄出褶皺,這才愛惜地又把日記本打開。
這一日小家夥都做的很好,壓根就沒有讓秋韻薇發現他偷偷摸摸做的事,掩藏的非常不錯。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這一次秋韻薇看著小家夥的睡顏,決定要把小家夥叫醒,也不能讓小家夥睡的太多,要不晚上該睡不著的了。
被秋韻薇叫‘醒’的崽崽,作出一副呆愣迷迷瞪瞪的模樣,在秋韻薇眼裡可萌可萌,卻不知簡斐被子裡的小腳腳卻在忙活,忙活著把日記本再往被窩裡麵踢踢。
但是,但是,秋韻薇坐在床上,把小家夥抱起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坐著的被子下麵感覺不對。
這下東窗事發,掀開被子對著被窩裡的那本藍皮日記本,秋韻薇默,又看向床邊的小桌子。
她確定以及肯定不會把日記本放在這裡的,就算是忘在了床頭,也不會在這被窩裡的,而且昨天的記憶還很清晰,她就是寫完之後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才熄燈睡覺的。
秋韻薇對上崽崽的眼睛,但是簡斐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大眼睛不閃不避,這日記本怎麼跑床上的我也不知道,不要問我,我在睡覺。
可這房間裡除了簡斐崽崽也就是機器人小一,小一自己也不會做這事,那就隻剩簡斐崽崽的了。
秋韻薇提高聲音:“秋小斐,是不是你淘氣了?”
接著聲音卻又重降了下來,秋韻薇皺著眉,“姐姐不在的時候不能亂爬的知不知道?掉下去怎麼辦,會痛痛!”
“聽到了沒?!”
簡斐崽崽一點都沒有她在批評人的覺悟,親昵地往她肩頭上趴,秋韻薇無奈又不掩寵溺的聲音在簡斐耳邊響起:“又撒嬌。等你長大,一定得好好教育你,撒嬌也沒有用。”
但其實床邊有厚地毯,桌子的棱角桌腿也都被包著,就是小家夥真的摔了碰了也沒事,這房子裡的一切布置都顯示著這人對孩子的那份嗬護珍視,點點滴滴中的那份感情就是最冷硬的心也會被軟化掉。
被批評著的簡斐崽崽趴在秋韻薇的肩頭,聽著秋韻薇放‘狠’話,說以後會好好教育好好管教他,也一點都不怕,反而小嘴巴也向上彎起一個弧度,露出小米牙。
他喜歡聽她說以後。
但這次事情也有個後遺症,就是秋韻薇在他睡覺的時候來察看他睡覺情況的頻率一下子上去,而且還儘可能地守著,這下偷看日記的大計一下被中斷,隻好老老實實睡覺。
又一次醒來,看到秋韻薇就坐在旁邊在看星腦,簡斐崽崽可羨慕,哼,總是趁他睡著的時候自己偷偷玩星腦。
但是那點小怨念卻其實擋不住一醒來第一眼就看到這熟悉的身影的甜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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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今天小簡斐情緒不高啊?”
簡斐崽崽懶懶瞥了一眼又出現的俞薄霖,看見你可不就更情緒不高的了?
秋韻薇道:“想走路,把自己給摔著了。不會走路急的。”
小家夥就是個急性子,站都還站不穩,就想著走的了,扶著沙發也能挪動個兩步,但也就能兩步,再多的就摔成小烏龜了,於是就不開心了。
俞薄霖驚訝道:“這就開始學走路了?”也沒多少天,小孩子可真是一天一個樣。
“還不能呢,站還站不穩,是個急性子。”
簡斐崽崽反駁,他才不是急性子,他做事很沉穩很有耐心。
俞薄霖好幾日沒過來,這再次過來也一點異樣都沒有,又與秋韻薇聊起上次那個胡宴輝教授講座的事,講座當然是好的,秋韻薇聽著也獲益不少。
就是昨天去聽的講座,不好帶著小娃娃過去,還是把簡斐崽崽先放到黎老夫人家裡的,虧得有一個這麼關係不錯的近鄰,能讓秋韻薇稍稍脫開身一下。
黎老夫人一點都不覺得麻煩,她回來的時候還跟她誇呢,說小寶寶很乖,一點都不鬨人,一點也都不麻煩,甚至教著會叫奶奶爺爺了,可把兩位老人給稀罕的,都不舍得讓秋韻薇給抱回家去。
不過秋韻薇是覺得一下午不見,寶寶是想她了的,小家夥見她回來,小身子就主動她這邊撲騰過來。
想起昨天小家夥看到她時候就亮起的眼睛,秋韻薇就翹起嘴角。
養小寶寶就是這麼容易有成就感,崽崽的親近依賴都會讓人覺得心裡軟乎的不行。
與俞柏霖閒聊,又不禁炫耀說了一點小家夥的事,簡斐小家夥的臉蛋悄悄泛起了一點紅暈,這年輕人怎麼總這麼不穩重,還有他不是一下午就離不得人的,沒有見到秋韻薇就急著撲過去。
“小家夥現在記人了,也不知道若是三天五天不見的話會不會還能記得住。”秋韻薇這麼隨口一說,當然不會把小家夥給長時間交給彆人的。
但是簡斐崽崽卻抿了抿唇,一直存在的隱憂沒有消去,以前或許還沒那麼在意,現在卻擔憂越來越深。
所以他一點都不喜歡看到俞薄霖這個人,更不喜歡邵涵鈺出現。
俞薄霖彎腰看著簡斐崽崽道:“那小簡斐還記不記得哥哥?”
俞薄霖歎氣道:“對我這愛理不理的小模樣還是沒變,看來是記得的。”
秋韻薇尷尬,她們家崽崽一直就不愛搭理俞薄霖,秋韻薇忙說起其他的:“對了,要給你的無垢花,現在它都開花了,你走時候把它搬走,花期有一個月呢,再過個十天是入藥最佳期,你自己看著處理。”
俞薄霖在秋韻薇這裡卻也沒有久坐,不過卻是又恢複了隔三岔五會在散步的時候碰上,碰上就碰上唄,現在也算是熟人,碰上了便閒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