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把秋韻薇的手從眼前拿掉,彆胡鬨,又胡說八道。
而那少年郎此次把目光放在了秋韻薇身上,方才他隻顧著看那奇怪的小孩,現在才注意到這位,應是那小孩的娘。
少年郎又皺了皺眉。
而且這位夫人現在還若無其事地對他笑笑,絲毫不見尷尬,是打量著他方才沒有聽到呢。
不過對這位夫人,少年郎並不是最關注的,他又繼續看向那小孩,板著臉沒甚表情的模樣看著很能唬人,但這小孩卻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沒有直接去他們的房間,少年郎看著小孩的眼睛道:“你看什麼?”
“你。”
“……為什麼看我?”
“……好看。”乾帝心裡點頭,他長的是好看。
乾帝心情複雜著呢,任誰看到另一個自己站在跟前,這心情都得微妙。
少年郎三皇子對一個小孩直白的容貌誇獎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隻含糊嗯了一聲,終於挪步走開。
這人一走,小娃娃的小臉蛋卻被人捧著給扭到了另一個方向。
“小羽兒,娘親醋了。”
“人家小公子問一句你就答一句,娘親跟你說話你都沒那麼多話的。”
“你也沒說過娘親好看。”
“娘親不好看嗎?”
這似真似假的吃醋,讓小娃娃無奈,他那是說他自己好看,那能一樣嗎?
連那複雜的心情都被秋韻薇哀怨的吃醋給強硬打斷了,沒法子,跟女人沒有道理可講。
“你也好看。”
“哎呀,我們小羽兒都能說這麼長的句子了!”
見秋韻薇喜上眉稍的樣子,小娃娃的唇角也往上翹了一點點,又低著頭掩飾了,小手抓著筷子,費勁地給自己夾了一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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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位風資卓然的少年郎帶著另兩位少年入了房間,即使是在這房中,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口中不時出現些嚴太傅,皇上,方世子之類的詞,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像這少年郎還有那兩位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說的卻已經不是吃喝玩樂那些事。
終於不再說那些話題之後,房間裡也才終於輕鬆了些,一道道菜肴也開始往房間裡送。
那少年郎似是想起了什麼,把門口守著的一侍衛喚進來,道:“剛才那小孩,打聽一下是哪家的。”
另一穿藍衣錦袍的人笑道:“三殿下對那小孩還挺感興趣,是不是因為那小孩誇你好看?”
他們是三殿下的伴讀,站隊是站在三殿下這邊的,出身又好,與三殿下的關係不錯,平常也能與三殿下說些輕鬆的玩笑話。
另一少年也道:“那小孩眼光不錯,我們三殿下是芝蘭玉樹,不知道多少女郎見了咱們三殿下便害羞臉紅,想著能嫁給三殿下。”
先前那藍衣錦袍的少年嘴角微抽了下,三殿下是容貌不錯,頗有鳳子龍孫的風采,但你這芝蘭玉樹這詞,這馬屁拍的就沒睜眼吧。
被兩人這樣打趣,那位三殿下也沒有真的生氣,隻道:“吃你們的飯。”心裡卻還是覺得那個小孩挺奇怪,心底也莫名對一個那麼小的小孩子在意起來。
而他們走的時候,那對母子居然還沒有走。
乾帝,好吧,是前乾帝,就是還想看看,想再確認一下。
小娃娃吃飯慢是很正常的,秋韻薇自然不會催。
小娃娃低頭給自己夾了一口菜,菜的滋味沒有嘗出來,心底也不知道是輕鬆了,還是不好受。
那個身子,那個三皇子還存在,看著也不是被孤魂野鬼上了身,這應該算是好事。
可就算另一個自己,也總有種詭異感,像是身份被人給占了,並不讓人愉悅。
皇子的身份當然是要比其他人天然高貴的。
乾帝是個有野心的人,也喜歡站在高處。
被秋韻薇拉著手回去的時候,乾帝在想著謀朝篡位的可能性。
而且想的還挺認真。
還有上輩子那些事,胡人入關砍腦袋什麼的,就是另一個自己也不能讓人砍,而且他還要把那些胡人崽子先砍了,報仇!
乾帝越想越整個小身板都殺氣騰騰的。
直到,“小羽兒,我抱你上去?”
讓小娃娃自己往馬車上爬,得一個小板凳一個大板凳一點點往上爬,她照樣得在後麵扶著,並不比直接把小娃娃給遞馬車上去輕鬆。
“不。”明白了自己小豆丁小短腿處境的聶哲羽小娃娃什麼殺氣都散了,艱難地爬上馬車。
離胡人破關大約還是十年,那時候他也就是十三四而已,那個時候他肯定是坐不成皇上的,哪個謀朝篡位的都不可能是個十三四的少年。
那個年歲他就是想要站在朝堂上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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