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聶哲羽小朋友看著他,隻剩牙疼,再多看一會兒,怕等會兒吃不下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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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福站的遠,聽不見主子在與人說什麼,但是那邊的情形大致還是能看出來的,而看的那麼幾眼就讓人心驚膽顫了。
見過主子不動聲色的狠勁,也見過主子笑容溫和地算計人,但今日那般看著示弱的樣子還從沒見過,可不就讓他心驚膽顫了?
能讓主子這般,那圖的得有多大啊?
往回走的三皇子,心中並沒有放鬆,看著像是那茬揭過了似的,但三皇子心中卻沒底。
早秋晨間的風有些冷,三皇子攏了攏袖子,眉眼中也被染上了早秋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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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韻薇和小羽兒也回去了,回到帳子裡找了個罐子裝了水,將那束花裝進去,為這營帳添了一抹亮麗,好看。
小羽兒問秋韻薇:“娘親信了那三皇子說的嗎?”
“唉,娘也不知道。”秋韻薇道:“隻是不管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是三皇子,以後不能當你柏衍哥哥了。”
他才沒有叫過那小子哥哥。
小羽兒抱住他娘親的胳膊:“對,他不重要,他是外人。小羽兒才跟娘親是一家的。”
秋韻薇想起那個落寞單薄的少年,心中滋味並不算好受,她之前對那少年印象極好極好。
而且那少年也救過他們的,若少年所說為真,這恩情無論人家是不是在意,他們都不能忘。
隻是一旦被人瞞了一點,卻連人家最初的恩情都懷疑起真假來了,這有些陰暗的揣測秋韻薇沒有告訴小羽兒。
秋韻薇是想相信那少年的,人家莫名奇妙的也不好逢人便說自己是皇子,那少年不是囂張之人。
那日在他們家騎著馬瀟灑射箭的少年,箭羽飛去,笑的羞澀卻臉上寫著求表揚,那樣的少年她總覺得不是偽裝。
還有那少年將紅纓□□舞的虎虎生風,眼眸閃亮,嘴角微揚,秋韻薇也覺得那是偽裝不來的。
可是就如同秋韻薇與小羽兒所說的,不管真假,那少年都是皇子,無論如何都不是單純的小公子了。
早飯之後,竟然被皇上傳了過去。
“醫恩伯,咱們大周第一位女伯爵,感覺如何?”這位皇上打量著被他頂著壓力封了爵位的女子,終於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這位女子看起來有點拘謹,但比其其他第一次麵聖的人,已經很不錯了,樣貌也好,看著第一眼便讓人有種舒服感。
秋韻薇沒有抬起頭:“要多謝皇上。”
“哈哈哈,不用謝朕,以後再多做些好東西。”
秋韻薇麵上露了點難色:“這,臣不能保證。”
皇上便又笑:“你怎麼也和聶長風那人一樣,說話一板一眼的,不要緊張。聶長風那小子走之前就托付朕照看,還怕你在京城被人給欺負了。他回來,你可得替朕好好說說你在京城有沒有被欺負,還得了爵位。”
皇上又道:“怎麼?聶長風沒有告訴你?”
秋韻薇搖頭:“沒有。”
“嗯?那小子還知道驚喜這個詞了麼?好了,不管他。聶夫人也是聶家人,可會騎馬?”
秋韻薇道:“會一點,不過不厲害。”
皇上沒在意,隻聽到了秋韻薇說會騎,便道:“好,等下與朕的隊伍一起。”
這場狩獵為期三天來著,今天的皇上依然興致勃勃,帶了一大批人進了山林。
三皇子在看到穿著騎裝跟在皇上身後的秋韻薇先是一驚,又是擔憂。
打了馬到秋韻薇邊兒上,眉毛微皺:“夫人怎麼也過來了?林子裡不比外麵。”
“皇上命令。”
這父皇不是胡鬨嗎?
就算是將門,就算是得了爵位,也不能真當男人用?更何況聶夫人是從秋家那樣的讀書人家出來的,也不是如國公府的那丫頭打小養的便如小子一般,此時騎馬比男兒郎還溜,一看聶夫人這騎馬的姿勢便不是高手。
三皇子騎馬跟在秋韻薇的身邊就沒再離遠。
隻是很快皇上卻是揮了揮手,讓其他各皇子公子散開,說是彆搶了他的獵物,大家各自好好表現,表現好今天還有賞。
秋韻薇正在猶豫時,皇上又說了,秋韻薇就跟著他,隻要能搶到都算她的。
嗐,好吧,這個也是瞧不起秋韻薇的水平。
“跟在朕身邊再安全不過,可彆說朕硬讓你過來,叫你過來自不會有事。”
秋韻薇忙道不敢。
皇上又瞅向三皇子:“老三,你磨磨蹭蹭的還不走?”
“父皇,我昨晚有點受涼,胳膊也酸,肯定比不過,今日就不想跟大家比了,想跟著父皇看看。”
皇上笑道:“那跟著便跟著吧,也讓你瞧瞧父皇可是寶刀未老。”
“父皇說笑,兒子都還沒長大,父皇正是春秋鼎盛。”
皇上又是哈哈大笑,打馬向前。
秋韻薇看向身側不遠處的三皇子,特地瞅了下這少年身上的衣服,終是道:“真著涼了?”
三皇子看向秋韻薇的眼神有一絲受傷,抿了抿唇,過了一會道:“我沒說謊,父皇麵前也不敢欺君。”
秋韻薇:……
怎麼回事?像是她做了什麼很不對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