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出個小遠門,都恨不得跟他後麵保護,囉裡囉唆舍不得的娘跑哪兒去了?
秋圓圓一肚子小悶氣。
“那你喘口氣,娘沒說讓你這就回去。”秋韻薇忙心虛地對生著小悶氣的秋圓圓這樣道。
是,沒打算這就送回去,是打算在家裡歇上個幾天就送過去。
哎呀,秋圓圓才去了這麼些日子,進步就這麼快,這麼好的機會舍不得浪費的啊。
而秋圓圓在這幾日裡,也發現他回來的很及時,當然也更讓人氣悶到不行。
那個劍修在他不在的日子裡,往他們家裡送了很多東西,稀少的靈植,偏門的醫修典籍,殘缺的古老丹方,稀奇古怪的各樣丹藥,都送到了他娘心坎裡,送的任何一個醫修丹師都拒絕不了。
秋圓圓很不服,他仙宮裡的好東西絕對是這劍修比不上的。他仙宮裡也有靈植丹藥,甚至連醫修典籍和丹方都有。
他雖然不是醫修,可是好東西他見了都會收走的。
若是秋韻薇進了仙宮裡麵,他隨便露出點私藏,絕對能讓秋韻薇歡喜的不行,哪裡還會眼皮子淺的對那劍修送的這點東西愛不釋手?
可是他現在拿不出來,做不到將那劍修壓的無地自容,而且他現在還很窮,無論賺多少靈石,都不夠他自己養傷的。
章霖見秋圓圓又對他麵露不善,卻非常平靜包容,隻要轉化了角色,他就對這位小輩大度的很,甚至都還能生出一分慈愛來。
“前兩日沒注意到,圓圓是不是長高了些許?”
若說秋圓圓還有什麼不滿的,便是章霖居然也跟著秋韻薇一起叫他的圓圓小名,豈是他能叫的?
秋韻薇含笑看了一眼已經比她高出了一大截的秋圓圓:“是又長高了些,就是光抽條不長肉。”
章霖從儲物戒裡拿出來一樣東西,“這是無垢靈乳,可補身,圓圓剛突破金丹,此時用它最好,對鞏固修為都很有益處。”
秋圓圓知道這東西有用,若是其他人他就不客氣了,但現在?真當他是那種眼皮子淺的,秋圓圓眼皮一撩,毫不動心。
“不用,我已經鞏固好了。”
可章霖卻是溫和著道:“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安心收用著,其他人都沒有你用它效果最好。”
章霖說著又將玉盒往秋韻薇那邊推:“替圓圓收下,一點小東西而已,不然就生分了。”
秋韻薇也不扭捏了,道:“還讓你牽掛他,多謝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收他送的東西,收著收著便習慣了,她每次不舍得拒絕,就多送回去些好丹藥,都是她自己煉製出的極品丹,極少往外賣,還是非常能拿的出手的。
在給人治療的時候,也用心更用心。
而且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兩人越來越熟悉,聊的話題也不止是病情。
而且兩人非常能聊的來,秋韻薇發現他們兩個許多觀點都很相似。
秋韻薇以前生活的世界畢竟和現在的世界有很多不同,雖然她也在慢慢被同化和適應,可有時候還是很不一樣,與人聊天相處時候,常會有種隔閡不同之感。
可章霖卻讓她覺得契合,秋韻薇在他這裡常想到一個詞,知己,一見如故,甚至會產生種錯覺,好似她以前在哪裡就見過他。
這麼一想,就讓秋韻薇起了雞皮疙瘩,這豈不是人家賈寶玉的台詞——這個妹妹,我好似在哪裡見過。
不過若是章霖真是個妹妹,秋韻薇想與他義結金蘭。
總之就是說,秋韻薇現在與章霖很熟稔,也不與他客套,便把好東西給收了。
而這份熟稔,秋圓圓也不是察覺不出來,他心中覺得大為不好。
章霖則又說道:“我也是從金丹期過來,圓圓有困惑不解之處,儘可問我,我總能多說出一二有用的。”
秋韻薇眼睛一亮,章霖這話說的可是謙虛了,他早已進入元嬰,還是大宗們裡的首徒大師兄,他的指點又豈止隻是有一點用?
秋圓圓想冷哼,他才不用,不過他看到了秋韻薇的神情變化,這次他長了教訓啥也沒說,說也得被鎮壓下來,沒個啥用。
於是,秋圓圓再跟著秋韻薇去盯人的時候,就每次都少不了被章霖給指導了,這家夥用心是真用心,一點都不藏著掖著,可謂是傾囊相授。
雖然秋圓圓不領情,但是秋韻薇很領情啊,秋圓圓便看到秋韻薇給人倒了杯茶,道:“說了這麼多話,喝點水,潤潤嗓子。”
章霖跟秋韻薇誇秋圓圓:“非常有悟性,基礎功法也紮實,還常有出其不意,很好。
“比我們宗門裡的許多弟子都要強。”
秋韻薇便笑的高興又驕傲:“還好還好,不過也怕他仗著點小聰明就自滿瞧不起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是要謙虛的。
章霖道:“你說的對。”
秋圓圓木著臉,看這兩人其樂融融地就著他的事,又聊了開來。
雖然這劍修在誇他,但他一點也不高興。
而且怎麼覺得,他回來盯人,反而是助力了呢?
是他的錯覺嗎?
秋圓圓不盯著人不放心,去盯著人吧,就要接人家的人情被人家教導指點,自我懷疑自身反成了那家夥討好人的助力,這實在讓向來恣意瀟灑的秋圓圓糾結又憋悶。
不過這種糾結他也沒能過上太久,因為他又被丟走到星羅宗去了!
這次去了之後,秋圓圓薅星羅宗的羊毛薅的更狠,薅的更一點都不氣虛,薅的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還欺負星羅宗的那些弟子們欺負的更狠,陰差陽錯間倒是打響了他在星羅宗的名頭。
從外門到各主峰長老弟子,從築基小修士到童嘉這樣的精修弟子群,都知道了這麼位硬茬修士。
秋圓圓這樣的發泄行為,倒是化怒氣為動力了,狠狠搜刮了星羅宗來補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