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菱雙認真的看著他們,想要努力學習這裡的一切,畢竟原主這幾年很少出門,見識也不多,留給許菱雙的記憶都是非常淺薄的。
換好肉票,秦遠又拉著許菱雙往前走。
許菱雙長得太好看了,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她,她倒是習以為常,秦遠卻微微覺得有些壓力大。
好不容易擠到賣豬肉的地方,秦遠一口氣買了八斤多豬肉,放在竹簍子裡麵沉甸甸的,許菱雙忍不住一直盯著竹簍子看。
秦遠笑了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帶著許菱雙去了縣城的國營
飯店,“來過這裡嗎?”
“四年前見過,沒進來過。”
“走,帶你見識一下。”秦遠拉著她走進人聲鼎沸的國營飯店。
這會兒國營飯店的早市已經快要結束了,秦遠走過去點吃的的時候,服務員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都幾點了?不知道來早一點兒啊?”
秦遠還沒說話,那服務員一抬眼看見了許菱雙,登時就笑了,“你們一起的啊?”
“對,我們一起的。”許菱雙
說。
“嗨,早說呀,我看看啊,還有豆漿、肉包子跟花卷,吃嗎?”服務員笑的那叫一個熱情燦爛。
秦遠說:“吃,來兩碗豆漿,再來十個肉包子、十個花卷。”
“沒那麼多。”服務員說:“肉包子還有五個,花卷兒還有六個,你都要啊?”
“都要。”
付了糧票,秦遠跟許菱雙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吃早飯。
許菱雙咬了一口貨真價實的肉包子,眼中立刻漾起幸福的笑意——真好吃啊!
秦遠笑了笑,說:“要是喜歡,下次來縣城,還帶你過來吃。”
許菱雙搖搖頭,很克製的說道:“不用了,多謝你,但是吃這一次就夠了。”
在找到自己可以換取生存物資的技能前,她不能欠秦遠太多了,免得將來離開的時候還不起。
許菱雙雖然四年沒來過縣城了,但她也曾經在鎮上讀過一年初中,知道結婚要登記,不登記就不受保護。
比如秦安康的老婆跑了,雖然知道她就住在鎮上,但秦安康卻沒法去討個公道,因為他們鄉下人沒有登記的習慣,他老婆跟鎮上人登個記,那就是合法夫妻,秦安康反而沒理了。
所以許菱雙這種情況,如果將來想走,那是誰都攔不住的。
但許菱雙不喜歡欠錢欠人情,所以秦遠為她花銷跟做的一切,她將來都會還清的。
秦遠笑眯眯的看著許菱雙,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不過這點兒神情轉瞬即逝,所以許菱雙也沒看到。
他吃的快,飯量也大,吃完就說:“菱雙,你繼續吃,我去隔壁買點兒東西。”
“好。”許菱雙不疑有他,就繼續埋頭吃早飯。
秦遠走出國營飯店,穿過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走到一間緊閉的屋門前,他伸手敲了敲門,門沒開,旁邊的一個窗戶開了一條縫,輕輕扔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布袋子,然後又緊緊的關上了。
秦遠撿起布袋子放進褲兜裡,然後就若無其事的繼續朝前走,接著繞了好幾圈,一直走進了縣城供銷社。
等秦遠拎著一個布袋子回來的時候,國營飯店已經關門休息了,許菱雙坐在飯店門口,旁邊擺著放豬肉的竹簍子。
“不好意思啊,去了這麼久,你等著急了吧?”秦遠趕緊跑了過來。
“不著急啊,這裡挺有意思的。”許菱雙一直認真的看著人來人往,覺得特彆安寧。
秦遠笑著打開布袋子,說:“我身上還有一點兒布票,我見你的衣服都是舊的,所以就給你買了一些布。我也不懂,都是供銷社
的人幫我選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許菱雙愣了一下,然後接過布袋子看了一下裡麵的布匹,有米白起小碎花的,有鵝黃帶黑色細格子的,還有一塊普通的藍布,跟街上很多人穿的差不多。
秦遠又說:“下頭還有一點兒碎布頭,是售貨員便宜賣給我的,你拿回去做點兒小衣服穿。”
許菱雙的內衣舊的補丁重補丁,這幾天洗了晾在屋裡,秦遠也是看得到的,不過許菱雙真沒想到他會這麼細致跟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