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菱雙的異能隻是低階,所以她就稍微展示了一下怎麼憑空變出細細的水流。
她身上隻有一件半舊的衣服,也沒有辦法藏下什麼小機關、小道具,秦遠看了好幾次,終於相信這是真的。
就著昏暗的煤油燈,許菱雙看見了秦遠手腕上被異能劃出的傷口,雖然並不大,但也有少量出血。
許菱雙說:“水係異能的一個附加能力是治療,我可以幫你把傷口瞬間複原。”
秦遠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腕,然後非常警惕的盯著許菱雙。
許菱雙頂著沉重的壓迫感,當著他的麵使用了異能,然後在一分鐘之內讓傷口愈合。
“好了。”
秦遠使勁的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腕,然後不停的在屋子裡繞圈圈。
到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秦遠終於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
“你現在相信了嗎?”
“基本相信了。”秦遠說:“不過後續還有待觀察,所以暫時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許菱雙說:“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還是要活在我的監視之下,等我百分百確信你沒有威脅了,最後才會決定你的去向。反正你現在吃我的喝我的,日子過得這麼好,你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吧?”
許菱雙認真道:“恩,感謝這些日子你為我花銷的一切
,等以後我自己可以掙錢了,我會悉數還清的。”
秦遠總算笑了一下,恢複了平常的模樣,他說:“你彆想著怎麼掙錢了,就你這樣的,一個鬨不好就要被人抓進研究室解剖的。”
許菱雙說:“我知道,今晚是我大意了。”
秦遠笑著說:“不是你大意了,是我故意試探你的。中午你從我媽手裡搶走軍大衣的那一手,像是練過的,這就讓我更加懷疑了。之前一直跟彆人住一起,今天隻有我們兩個,就算試探你也不會驚動彆人。”
許菱雙立刻心生警惕,認真道:“以後我會注意的。”
“這個沒事兒,因為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秦遠說:“我在部隊練過,所以看得出來練家子,村裡人哪懂這些?你隻要彆用什麼異能,就應該沒事兒。”
許菱雙點點頭,“除了搶走軍大衣的事兒,我還有什麼事情讓你起了疑心呢?”
秦遠說:“還能有什麼事兒?明明是你自己主動找到我,讓我救你、跟你結婚的,當時那個媚/眼都飛成那樣了。等我們真的結婚了,你在新房裡卻一副想要你死我活的表情。我當時就覺得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或者得了什麼精神上的疾病。之後,我發現你的行為舉止、說話談吐都跟從前完全不一樣,所以我就找人給你驗了血。”
許菱雙總算明白過來了,她說:“我說呢,那天在小叔的灶屋,我問你為什麼娶我,你會那樣看著我。你當時怎麼不審問我?”
“不想驚動小叔,而且我需要多觀察一段時間。”秦遠說:“越觀察我就越覺得你換人了,沒想到居然真的不是原來的那個。”
許菱雙說:“你是不是挺失望的?要是沒換人,你這會兒也有真的媳婦兒了。”
秦遠說:“我不失望,當時答應娶她,也不是因為看上她了。”
“那因為什麼?”
秦遠想了想才說:“告訴你也沒啥,當時我以為她是個間/諜,被什麼人派來對我使美人計的。你看看我這模樣,我一回村,女同誌見到我就搖頭。隻有她,在小路上遇到我就抓住我的袖子說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求我把她救出許家。所以我將計就計,真的跟她結婚,想看看後麵她會做些什麼。”
許菱雙不太懂這個,但間/諜她是知道的,基地以前也抓過一些。
她說:“你這話說的有意思,你是什麼人?居然懷疑有人對你用間/諜?”
秦遠笑了一下,說:“你就不要打聽我的事兒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天亮了
,我出去燒早飯,今天我也要去掙工分了。以後嘛,家裡一切如常,之前怎麼樣,之後我們還怎麼樣。”
這話說的很明顯了,意思就是“之前沒碰過你,之後也不會碰你。”
現在兩個人把一切都攤開了,許菱雙反倒輕鬆了很多,聞言便道:“那是不是可以多買一張床回來?”
秦遠抓了一下亂蓬蓬的頭發,說:“目前是真的沒錢了,等我空閒的時候自己找些木料做一張吧,這個月先將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