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道謝,這份謝禮也過於貴重了。”許菱雙道。
那個包裡有半包金條,就算再不識貨的人也知道一定很值錢。
“不過是錢而已,許醫生收下這些東西,是自己留著花,還是用作彆的用途,到時候都隨便您。我隻是希望您能接受我的謝意,之前也是因為有許醫生這幾個醫生在,她的孩子才能順利生出來。您跟您愛人不光是我的恩人,也是兩個孩子的恩人。”她笑著說:“說白了,這些錢是孩子爸爸藏起來的,我們不花,也隻會一輩子埋在地上。許醫生是有智慧的好人,請你收下這些錢,將來用它們做有意義的事情也可以的。”
“你拿著這些錢也可以去做有意義的事情的。”
“我不行的,我也做不了什麼事,之前我偷偷給福利院丟下了兩根,但我也隻能做這些了。今後我隻想安安靜靜找一個小地方帶著兩個孩子生活下去。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管。所以,這些就請您收下了。”那姑娘笑得很好看。
許菱雙鄭重點頭:“那我就收下了。”
姑娘站了起來,又給許菱雙深深一鞠躬,道:“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見您了,希望您保重身體,全家幸福。”
“你也一樣。”
許菱雙把她送到院子門口,然後目送她越走越遠。
看她的腳步輕快活潑,登時,許菱雙也笑了起來:“都會越來越好的。”
第二天晚飯前,秦遠才回來,許菱雙等小陶陶睡下了,就拉著秦遠去了臥室。
這會兒時間還早,秦遠興衝衝的抱住她往床上跑。
許菱雙把人往外一推:“做什麼呢?”
秦遠一臉莫名其妙:“親熱啊,不然你急匆匆的拉我進來做什麼啊?”
“我有正事兒跟你說,必須單獨說!”許菱雙瞪了他一眼,“快把你的齷齪心思收收好。”
“我抱自己媳婦兒,怎麼齷齪了?”秦遠又湊過去親了她一口,見她表情嚴肅,他才趕緊兩手一攤在床沿坐直了,“好的好的,要說什麼正事兒,我聽著呢。”
許菱雙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個用大圍巾包起來的包袱,就那麼直接扔在了床上,然後說:“你拆開看看。”
秦遠拆開一看,傻了。
許菱雙倒是樂了起來,她抿嘴笑而不語,一直等秦遠震驚夠了,拿起金條檢查了一下真假,她才說:“我都檢查過了,全是真金。”
秦遠說:“看起來像是真的,而且應該是老東西,估計有些曆史了。這是從哪裡來的?”
許菱雙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秦遠聽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那就收著,我們現在用不上,不過以後說不定會有用處。不過,我覺得應該先給那個福利院捐點兒錢。”
許菱雙說:“她之前已經給福利院留下兩根金條了,要是再有人捐錢什麼的,會不會引人懷疑啊?”
“那就算了,暫時先放著吧。”秦遠說:“真是沒想到,忽然之間擁有了這麼多財富。我都有點兒飄了,哈哈!”
許菱雙把金條重新紮好,然後收進了空間,她說:“先彆飄,又沒拿出去換錢,總不可能拿著金條出去買東西吧?那人家不覺得你奇怪嗎?”
“要換一點兒錢回來嗎?”秦遠說:“我能找到人換錢。”
“不用了吧,家裡存款還挺多的,我們倆又一直都有收入。先放著吧,等以後真的需要花錢的時候再說。”許菱雙笑了一下,道:“現在,你可以繼續剛才的事情了。”
秦遠笑了:“我現在的心思全部被金條給占據了,忽然有點兒沒心情了。”
許菱雙點點頭,站起來朝外走:“那行,我出去看會書直接睡覺。”
她還沒走到屋門口,就被秦遠攔腰抱了回來:“看什麼書?我跟你說笑呢,你都在我屋裡了,我能放你出去嗎?”
許菱雙笑盈盈的看著他:“我知道啊,我也逗你玩呢。”
說完,兩個人就滾到床上去了。
這筆飛來的財富並沒有改變他們的生活,一切還是跟從前一樣。
許菱雙順利拿到了駕駛證,有時候會自己開車帶著白嫂和陶陶去市裡轉悠一圈。
這會兒學開車的女同誌不怎麼多,但有了許菱雙的先例後,軍區大院的很多女同誌都向她學習,甚至引領了一股學開車的風潮,連李桃都興衝衝的學起來了。
不過她學到一半,有一天聞到汽油味兒忽然吐了個昏天黑地,當時在場的彆的女同誌立刻說:“李桃,你是不是有孩子了啊?”
李桃一愣,立刻去找了許菱雙給她檢查。
“確實懷孕了,兩個月了。恭喜你啊,桃子。”許菱雙笑著說:“你看嶽誌峰什麼時候回家,讓他陪你去醫院做個B超,穩妥點兒。”
李桃抱住許菱雙,高興的不得了:“謝謝許老師,我……我真的太高興了!我現在就去給峰哥打電話!”
她像個兔子一樣要往外跑,許菱雙拉住她,說:“彆這麼激動,打電話嘛,慢慢走著去,電話又不會跑。”
“說的也是,我就是太高興了嘛。”
李桃慢悠悠的去給嶽誌峰打了一個電話,這小夥子激動的當天就跑回來了,然後下午就帶著李桃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醫生說一切健康正常,不過李桃還是暫停了學車,打算等生完孩子以後再繼續。
李桃的婆婆知道這件事後倒是拉著嶽誌峰問了幾句:“小峰啊,你不是說自己不能生嗎?這怎麼又懷上了?”
嶽誌峰說:“許醫生介紹了老中醫給我,我都吃了好久的中藥了,果然是有效果的。媽,你問這個做什麼啊?桃子懷上孩子你不高興啊?”
“我哪能不高興啊?我就是跟你確定一下嘛,你說不能生,結果桃子懷上了,你又不是天天在家,我這不是有點兒擔心嗎?”
嶽誌峰臉一垮:“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桃子是那種人嗎?”
嶽誌峰扭頭就走,他媽追在後頭喊:“小峰!媽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他媽怎麼解釋,嶽誌峰就是死活不回頭,也不跟他媽說話。
一直過了好幾天,是嶽誌峰他爸親自帶著老伴兒找到了他們家裡,他媽親口跟嶽誌峰和李桃道了歉,這事兒才算過去。
“我婆婆現在對我可好啦,時不時就送點兒好吃的給我,還會幫我打掃屋子呢。”李桃笑著說:“不得不說,峰哥對我真的太好了。”
也坐在秦家院子裡聊天吃西瓜的姚金鳳說:“那是你命好,嫁了個好漢子。當年,我還在鄉下沒隨軍的時候,我婆婆對我可壞了。孩子他爸一年就回來一次,我每次跟他說婆婆對我不好,他都叫我忍著,從來不會對他媽說一句不好的話。那會兒真是氣死我了,都不知道那些年是怎麼忍過來的。一直到我帶著孩子跟來了這裡,我才算解脫。”
“原來你跟你婆婆關係那麼差啊,怪不得逢年過節你從來不去婆家呢。”李桃道。
“那當然,那是他自己的爹媽,他自己回去看看不就行了?反正我不會去的!我又不欠他們的!”姚金鳳說:“過幾年說不定我也要做婆婆了,我得時刻提醒自己彆犯這樣的錯誤。人家好好的閨女嫁給我兒子,我得好好對人家。以後菱雙也是要做婆婆的,你們家小陶陶生的這麼好看,將來肯定挑花眼。”
這會兒是下午四點多,太陽已經西斜了,院子裡潑過水,有一大片遮陽的地方。
許菱雙悠閒的坐在一個躺椅上,小陶陶就在她的身邊扶著躺椅繞圈圈走來走去。
她笑著說:“我不管陶陶的事情,我跟秦遠都商量過了,以後陶陶大了,結婚了,也絕對不會跟他們晚輩住一起的。”
“等陶陶大了,老秦得住那邊的二層小樓了,那麼大的屋子,就住你們兩個人,不寂寞啊。”姚金鳳問道。
許菱雙說:“不寂寞,我跟秦遠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什麼好寂寞的?”
“還是你想得開。”姚金鳳說:“到底是高級知識分子,跟我們是不一樣的。”
正聊著天,熟悉的小戰士騎著熟悉的自行車跑來了:“許醫生,醫院找你,還是急診那邊。”
許菱雙蹭的一下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知道了,謝謝你,我馬上就開車過去。”
醫院還是老樣子,隻要有情況發生,就會打電話找她過去幫忙。
許菱雙拿著車鑰匙走出院子門,李桃跟了過去,羨慕地說道:“要不是我懷孕了,我這會兒也能拿到駕駛證了。自己開車多方便啊,想去哪裡立刻就能去了。”
許菱雙上了車,笑著說:“明年再考,到時候我的車子借你開。”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李桃笑眯眯的衝她揮揮手。
開車到了醫院,許菱雙直接衝進了急診,一個護士立刻說道:“許醫生,是一個二十歲的男患者,他……他被人塞了一些東西到肛/門裡麵,現在有點兒棘手。”
許菱雙愣了一下,才說:“我知道了,我過去看看。”
急診的兩個醫生都在圍著那個患者,許菱雙換了衣服走過去,看一眼患者的臉,覺得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那個男患者一見許菱雙,陡然紅了臉打了個招呼:“許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