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之後,如果你繼續跟三妞處對象,我希望你們在婚前不要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你能保證嗎?”
吳田七說:“我能保證,我那麼喜歡三妞,我怎麼會對她不尊重呢……”
許菱雙又跟吳田七走了一會兒,詢問了一下他的學習和生活,她說:“你成績很好,一定可以考上大學的。”
“我會繼續努力的,我現在的英文非常好,說不定進校後,我也能跟許老師一樣提前畢業的。”
“恩,好好加油。”
下午的上課時間快到了,吳田七把秦遠和許菱雙送到送到學校門口,他說:“大哥,許老師,我爸爸還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秦遠問道。
“所以,我想等這次放假回家,自己親口告訴他。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是男子漢了,你自己決定就好。”秦遠笑了一下。
“謝謝大哥。”吳田七高興起來了,“我會非常非常認真學習的,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開車重新回到雙井村,老屋空蕩蕩的,隻有姚翠花一個人在家。
“怎麼樣了?”她捂著胸口有氣無力地說道。
許菱雙走過去,輕聲說:“媽,我是醫生,我知道你沒事,在我麵前不用裝了。”
姚翠花哼了一聲,坐直身體道:“萬一三妞從外頭回來了呢?我做做樣子,總能嚇到她的。”
“我問過田七了,他說高考之後就跟三妞結婚,雖然不能領證,但李洪告訴他,事實婚姻也是受到保護的。”許菱雙說:“我能看得出來,他非常認真。”
“認真有什麼用?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大學生根本就養不起自己,隔壁村就有一個考出去的,個個月都要媳婦兒給他寄錢寄吃的,家裡孩子苦哈哈的,我可不願意讓三妞過那樣的日子。”
許菱雙說:“有件事,村裡人都不知道,如果我告訴媽,媽可以保密嗎?”
“什麼事?”姚翠花來了興趣。
“田七很有錢,除了繼承的遺產之外,他還有一筆大額收入,具體數字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這麼說,就算三妞生十個孩子,田七一輩子都在讀大學,他也完全可以養得起這個家。”
姚翠花愣了一下,表情顯然輕鬆了不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看看情況。田七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誰知道後年會不會變心了?”
“就算後年他變心了,三妞也才二十二啊,你可以再給她找一個好的。畢竟三妞這麼好看,你知道的,漂亮姑娘不愁嫁。”
“說的也是,我們家的姑娘,除了你,可沒有一個愁嫁的。行,這次的事情我就不反對了,等田七高中畢業了再說。”姚翠花終於不生氣了。
許菱雙說:“媽,現在家裡是不是沒事了?”
“確實沒事了。”姚翠花忽然又說:“也不能算是沒有吧。”
“怎麼了?”
“許大海他媽可能快要不行了,我先跟你知會一聲,就算我跟你爸離了婚,但你跟香萍都是姓許的,要是老太太走了,你們都得回來一趟。”
許菱雙說:“這個我明白的,不過香萍在珠海,可能會晚一點。”
“隻要能回來就行,其他沒事兒了。哦,下次你們回來,把陶陶帶給我看一眼啊,我可想他了。”
“好。”
因為許菱雙還要回去上班,所以當天下午兩個人又開車回去了。
廖舟知道他們開車回了鄉下,登時就不太高興了,連說他們不守信用,明明說好了帶他一起,結果卻趁他上課的時候跑回去了。
秦遠說:“這次回去是家裡突然有事,所以來不及通知你。等下次還有機會的,我們還要帶陶陶回去呢。”
“這還差不多。”廖舟氣鼓鼓地在沙發上坐下,然後一臉好奇地問道:“你們回去到底什麼事啊?”
“私事。”秦遠說:“小舟,你也二十多了,我問問你,你現在有對象嗎?”
“沒有,我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哪裡有空處對象?老秦,你不知道,處對象真的特彆耽誤事兒。我們班之前的班長,成績可好了,就是因為處了一個對象,立刻從前幾名變成二十幾名了。我想過了,等我什麼時候學有所成,再談對象吧。反正我長得好看,家裡條件又好,不愁找對象。”廖舟笑嘻嘻地說道。
秦遠看了一眼許菱雙,道:“小舟說得沒錯,我明白你在擔憂什麼,你是擔心處對象會讓他學習退步。”
許菱雙說:“擔心也沒用了,個個都是有主意的人,我們外人能擔心什麼?隨他們去吧。要是真的考不上,那我就把他拎來省城,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盯著他複讀一年。要不然,我以後有何麵目去見老師?”
廖舟眼睛一眨,明白過來了:“啊!吳田七不會是有對象了吧?”
秦遠笑了一下,道:“小舟晚上想吃什麼?在我們家吃飯唄。”
“老秦,你打岔了,果然,吳田七有對象了!”廖舟說:“這孩子挺厲害啊!”
秦遠說:“你快彆說了,再說菱雙就要把你趕出去,不留你吃晚飯了。”
“好好好,不說了。對了,許老師,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廖舟翻出課本,開始認真地請教問題了。
天氣越來越冷,一場大雪後,許菱雙獲得了難得的幾天假期,秦遠打電話找了一個療養中心,帶著全家人過去療養了幾天,大家都神清氣爽地回來了。
回家後,家裡就來了工人開始裝電話了。
左鄰右舍都過來看熱鬨,姚金鳳說:“菱雙啊,我聽說裝電話可貴了,你們家可真舍得啊。”
“沒辦法,我情況不一樣,醫院總是打電話去傳達室也挺麻煩的,還是自己家裡裝一個比較方便。”許菱雙笑著說。
“這倒也是,那天是不是深更半夜打電話找你了?我聽見小戰士叫門的聲音了。”
“對啊,每次喊門都會吵醒你們,我也覺得過意不去,以後就不會了。”
裝好電話,許菱雙試了一下,就給京市的李教授打過去了。
李教授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他說:“小許啊,患者已經離開無菌室了!”
“真的嗎?這麼說,是不是排異反應已經過去了?”許菱雙的音量也提高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情況一切穩定,患者已經去了普通病房,當然,後麵還要觀察一段時間,並且要一直服藥。你知道嗎?再過一個星期,他的存活時間就超過第一例了。小許,要是之後他能存活更多的時間,你的大名也會永遠被人記住的。”
許菱雙能明白李教授的激動,她說:“我的功勞最多隻有一半,是你們的團隊日夜盯守,才能有這樣的結果。如果成果都算在我的頭上,我會很慚愧的。”
“你不用慚愧,我知道你的手法比我的還精準,而你才二十六歲,這麼年輕,未來,你還能做更多的移植手術去救人。”李教授說:“對了,我還沒問你,你打電話過來找我什麼事?”
許菱雙這才想到自己的目的,她說:“我家裡裝了電話,以後,您也可以打來家裡找我了。”
“好,我記下號碼了。一周後,我會第一時間把好消息告訴你的。”
掛掉電話,許菱雙就去陪小陶陶做遊戲了。
這段時間天氣太冷,所以不敢放小娃娃在外頭亂跑,小陶陶從托兒所叫了一個小朋友過來,兩個人在客廳堆積木。
吃晚飯的時候,李桃跟嶽誌峰過來了,他們帶了一個好消息過來——放火燒倉庫的人已經抓到了。
“這次真的要感謝那些警察同誌,他們太辛苦了。”李桃說。
“是誰乾的?是你的競爭對手嗎?”白嫂顯然很著急。
“一個叫做李軍的人,我都不認識他。”李桃說:“他說自己對我示好,但是被我冷眼拒絕,所以他就懷恨在心。看我租了倉庫,買賣做大了,他越想越不服氣,就想著燒掉我的貨物,給我一個好看。”
“所以,不是什麼競爭對手,是一個……被你拒絕的男人?”白嫂傻眼了。
許菱雙也覺得匪夷所思,她說:“警方確定李軍不是做批發商的嗎?”
“確定,他還說,當時看到一個女人離開了倉庫,他以為是我,所以就趁機把泡了酒精的乾毛巾點燃,從小窗口丟進去了。”
嶽誌峰說:“他應該是沒有殺人的想法的,但他確實差點殺了桃子,所以,肯定是重罪。不管怎麼說,我們最感謝的還是許老師。”
許菱雙說:“這段時間,你們倆已經反反複複跟我說過幾百次了,你們要是再多說一句,我的耳朵就要長繭子了。”
大家一起笑了起來,笑聲中,電話鈴響了起來,所有人立刻止住笑聲,看著許菱雙接起了電話。
“主任?是的,我是晚班……你是說現在嗎?……好的,我明白,我馬上就去做準備。”
掛掉電話,許菱雙說:“白嫂,一會兒有車子過來接我,我要去京市做一台緊急手術,可能需要兩三天後才能回來,你跟陶陶在家小心一點。”
李桃說:“許老師,這兩天我來陪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六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