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1 / 2)

大唐種田指南 浮雲素 8048 字 8個月前

第三十二章/2022.6.5

淨塵出身在金沙江旁。

凡是聖僧,出生時總要有些征兆,他是春夏之交時生的,聽聞他降世那日,蓮花一夜間映滿堂。

佛陀坐蓮上,似昭示他與佛有緣。

若讓高長鬆知曉這傳言,多半要吐槽,原因無他,就烏斯藏這地,又非江南,金沙江旁的湖中能找出三兩朵蓮花就不錯了,何來映滿堂這說?

再說淨塵,生後也異相頻出,不說甚三歲能文、四歲能武,卻也如那五歲便以語啟父的孟嘗君一般啟了街頭辯經的老僧。

那倆老僧本如兩小兒辯日中的小兒各抒己見,淨塵聽後說了句什麼,令二者醍醐灌頂,於是雙手合十,說“此子乃為我等師”。

這很切合孔子以項橐為師的典故,項橐也不過7歲。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是故他也可以淨塵為師。

後才為人所知,這兩位乃是烏斯藏有名的大師傅,他們都說淨塵是有佛緣、有慧根的,後多次登門,望將淨塵歸化了。

淨塵父母是當地富戶,雖疼這孩子,又知道他生而有異,是個有佛緣的,恐塵世留不住他,最後也答應了,至此他舍去俗家姓名,取法名淨塵,正式斷了塵緣。

入佛門後,淨塵如日進千裡,常人花一輩子讀的經,他很快便吃透了,佛門的法術也修行得很快,於是不少人說他是從上輩子開始讀經的。

若說有何是他修不好的,怕是佛教的煉體功夫,淨塵這樣俊秀的和尚,是很難練出甚成果的。

之後則是跟多數僧人一樣雲遊講經,他也不僅在烏斯藏那,還往唐國去了,與唐僧人論佛法,於是淨塵在唐國都是小有名氣的,那與他**的高僧讚道:“此子堪稱妙僧。”於是才有了他妙僧的稱呼。

講到這似證明,他的佛學之路頗順,哪怕行了萬裡路,心思都如赤子一般純淨,纖塵不染,並非無花那樣的反派。然而大智若大愚,大愚若大智,心思純淨到了極致便會為人所懷疑,想他是否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總之,眼前兩人無論是高長鬆還是葛巢都摸不準淨塵人如何,隻見他雙手合之,持串念珠,同高長鬆他們問:“阿彌陀佛。”那聲清澈如潺潺涓流淌入人耳中,葛巢大驚,想這僧人,好深厚的法力!

高長鬆:=v=

好好聽哦!

不對不對不對!他立馬醒過來,誦仙道貴生,無量度人”、“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靈台終於清明。

心中又呼:好險!

淨塵卻不知這二人之心,他隻是覺得他們盯自己看“好怪哦”,又切實說不出哪裡怪,於是先稟明自己來意:“阿彌陀佛,小僧淨塵,聞此怪相頻生,便不請自來了。”

*

他也不是不接地氣的大師,除卻開壇作法便是閉關修煉,淨塵也講“度人”,可他的度人對眾生來說實在太小。當他在金沙寺時,常來鎮上觀民間百態,因常在街頭巷尾流竄,便能聽些鄰裡間的雜碎事,若聽說哪家被妖上身、精怪作祟等等,便會不請自來,幫人把愁怨解了。

渡化他的師傅不是很愛這行為,隻覺“太笨、也太死了”,卻說不出這話來,隻委婉道,修佛之人,應以講經為重,信眾懂經了,便能夠自渡,像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淨塵所做的像是給魚,傳經是給熊掌。

淨塵又有自己一通想法,他當時隻拈花一笑,說我渡不完眾生,卻不能對眼前的苦難視而不見,於是乎便渡一個是一個。

講經是渡眾,他所做的是渡人,都是渡了,也無高低貴賤之分。

於是師傅歎氣一聲,隨他去了。

……

高長鬆聽淨塵所言,想他竟是個愛管“閒事”的,哎,是接地氣的好和尚。

又思及上門驅鬼,人多多益善,於是與葛巢對視一眼,將自己租這染坊的事說了,還說他們來此便是為了做法事淨其地,問淨塵是否要一起來。

淨塵從善如流答應了,於是他們的打鬼小分隊便成二人半,高長鬆隻算半個戰力。

往那內門看去,也未荒廢多久,竟有門廳破敗之感,眼下尚在夏日,此處卻陰風冽冽,九月的日頭正烈,卻少有能映在院中的,抬頭一看光竟被連片的樹蔭給擋了。

此樹頗有些年頭,樹乾有合抱粗,樹枝卻不似他樹,生得歪七扭八,幾根幾根相交錯著,好似連串的麻繩。

至於那葉,細細密密地鋪成開,葉薄而帶鋸齒,許是入夏,也從鮮嫩的翠綠轉為深綠,這樣一棵樹利於門口,令見者寒意頓生。

葛巢是個懂行的,當即皺眉低聲道:“五樹進宅,人窮家敗。門立喪樹,凶兆。”

淨塵斂眉,又呼一聲佛號。

高長鬆:?

納尼納尼?你們在說什麼?

好在葛巢還是很有大師兄風範的,他可是靈寶派的養娃達人,當即對他新入門的小師弟道:“民間有‘桑皂梨柳不進門,椿槐樟桃不上墳’的說法,此五木屬陰,養鬼。”很言簡意賅。

他又嘀咕道:“分明是在烏斯藏地界,哪來的桑樹?”

高長鬆倒是知道些,他才想說什麼,腦中卻傳來熟悉的提示音。

他已摸到規律,知種田係統的部分任務是觸發式的,必須要滿足某相關線索,才能打開。

小心謹慎的高長鬆決定先讀取任務。

這一讀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傳奇任務-王家往事

簡介:一個罪惡的家族隱藏了一段罪惡的往事……

注:此任務為生活任務“千裡之行始於足下2”的前置任務,需完成後才能開始“千裡之行始於足下2”。

高長鬆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斯巴達了,他仿佛在說“先前為什麼不說啊摔!”

葛巢看他扭曲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十二郎?十二郎?”

高長鬆這才回神說剛才的事。

“這王家的事我從楊少東家那聽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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