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在心中吐槽完,係統就自動打上補丁,獎勵發放表,靜靜地躺在郵箱欄中。
高長鬆還是挺滿意係統的嚴謹的,這樣他就能計算出自己所得點數了。點開後發現,係統將發明創造分為了s、a、b、c、d、e這幾個等級,此外還有s+、s-等等。
英文字母與唐代不很相配,但考慮係統的跨區域性,他們甚至有星際的基因液,如此分級就不顯得奇怪了。
他回來前就想好了,反正他是以豆製品起家的,先把能做的都做一遍。
豆腐、麵筋等物都要吃新鮮的,不好往外賣,目前他往外賣的最好的是辛辣豆瓣醬,胡商的隊伍經過烏斯藏,隻要嘗過豆瓣醬的都要買。
高長鬆想,這跑來跑去也很煩,且豆瓣醬街上很難坨,下次他準備賣配方,一次性買斷得了。
從這能看出,他做生意也是要考慮可保存性的。新鮮的固然好,卻不方便被帶著漂洋過海。論時間長,最好賣的是醬菜,眼下他所想可賣到唐國的,是腐乳。
腐乳在中國曆史悠久,明代時書中出現了腐乳的影子。
明代有記載說,安徽黟縣人喜歡吃長毛的豆腐。聞起來臭,吃著香的毛豆腐是腐乳的未成年態。
高長鬆的行動力很強,等回高老莊後,他就開始研究起種豆腐。
種豆腐這個詞是高翠蘭發明的,她執意認為豆腐長毛的過程,就像是種子發芽、開花、結果,這當然是種的。
陳子航也為此感到好奇,他博古通今,熟讀經典,卻沒有聽說過豆腐如何長毛。
高長鬆思考後說:“這就像是古書在經閣裡藏久了要拿出來曬,潮濕的書頁很容易發黴。”
陳子航一下就懂了,他掌管崇虛觀內的藏經閣,每年都是曬書的主力軍。不食人間煙火的陳子航發出疑惑的聲音:“那真的會好吃嗎?”生黴點的書絕不好聞。
高長鬆篤定道:“聞著臭,吃著香。”
陳子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高家的其他人對高長鬆有種盲目的信任,若他說好吃,就一定好吃。
高長鬆嚴格按照明代《物理小識》中發酵腐乳的方法來做,還時刻開慧眼緊盯,不規範的操作會導致食物中毒,這是他絕對不想看見的。
……
腐乳發酵得差不多時,楊晨找上門來。
楊晨是順德樓的少東家,因虛耗作祟與高長鬆扯上關係。以往他來找高長鬆,多是為豆腐生意,否則就是找他交流道學經文的新的感悟。
他比高長鬆還要虔誠呢!
今天他來卻不是為這事,他憂心忡忡地跟高長鬆說:“幾日前,我與蔡元光、黃千裡、羅範成等人去蔓廷山上靜坐觀雪。”
高長鬆聽到這就有些無語了,蔓廷山是古格鎮附近的小山,你說它高,也沒多少,可遠看去有點連綿不絕的意思。原來蔓廷山由幾座主峰拚接而成,各山頭湊在一塊,高矮不一。
而他在烏斯藏的定位,就像是終南山於長安,一些頗愛唐風的人隱居在蔓廷山中,楊晨跟一眾友人選擇去此山中觀雪,就是立誌體味文人墨客的情懷。
高長鬆:e,有點附庸風雅。
他給楊晨倒了一杯茶,洗耳恭聽,對方說:“我們本在亭中賞雪吃鹿肉,類烏齊的馬鹿。”
高長鬆:?
哪來的亭子?還有人在蔓廷山修亭子?
他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一天喝一邊聽,終於到了重頭戲,那頓雪裡鹿肉宴倒沒什麼,高長鬆甚至想起了大觀園中吃鹿肉賞雪的林妹妹一行人,可在從蔓廷山回來後,蔡元光與黃千裡家卻接連遭了賊。
也不是賊,隻是夜間時分,家中如台風掃蕩過一般淩亂,人卻睡得很死,蔡元光與黃千裡家都丟了貴重金製物件,心疼得不行。
這仨都是烏斯藏有名的商賈之子,楊晨聽後恐下一名是自己,他還神秘兮兮地同高長鬆說,或許是精怪作祟。
高長鬆本想問你怎麼就知道是精怪不是賊了?可想到西遊大唐的世界觀,確實,隻要出了問題,那一定是妖精做的,他問楊晨怎麼弄,後者問他能不能上門再行一套齋醮科儀,搞個驅魔陣法,讓家中妖鬼不侵。
高長鬆還跟他確認了一遍:“葛巢師哥遠在長安,是行不了的,我才入門沒多久,都沒完整地做過一套科儀。”
楊晨表示好說好說,他聽葛巢說高長鬆天賦異稟,否則也不會成為烏斯藏第一名靈寶派居士了,讓他來自己放心,高長鬆才答應下來就聽他說:“哎,十二郎,你說這靈寶派都在烏斯藏傳道了,我能否也皈依靈寶,做個居士?”
高長鬆看他,心情微妙,隻能表示:“我入門時日尚短,無法替師傅答應你,待會兒我詢問下陳子航師叔,看他如何定奪。”
楊晨聽後連忙說好。
高長鬆想他來都來了,那就來嘗嘗自己的新品吧,前幾壇豆腐乳發酵得差不多了,此外毛豆腐植起來味道也應該不錯。楊晨很相信他這的質量,當即就敲著碗沿表同意。
可等他看見了毛豆腐……
楊晨驚恐:這是什麼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