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都用得就很靈性。
隻有偽西門吹雪沒喝醉,他帶大餅用得差不多後,優雅地打了一個飽嗝,並遞給高長鬆一張符紙。
趙青玄惜字如金道:“其中存有我一道劍意。”
高長鬆:“!”
是剛才那封住白蛇的劍意嗎?實在是太感謝了!
陳子航操使風將落葉卷至一堆,慢悠悠道:“其餘徒兒今日便會到港,十二郎可能去接?”
高長鬆自然義不容辭拍拍胸道:“當然,待我準備一番。”
陳子航:“?”
準備什麼?
半刻後,頭頂烏雲,手持令牌的高長鬆雄赳赳氣昂昂出發了,這回他可是全副武裝,所有自保的家夥都帶上了,先有小白,怎知不會再來條小青、小紫?
東華國的港口較前幾日更熱鬨,烏泱泱的船遮天蔽日,眺望去海岸線已不可見。
朝廷為管理港口貿易與人員進去,專設一市舶使。市舶使在靠海入境口建一衙門,所有外地來客都得先過衙門加蓋公印方可入國,高長鬆便等在唐代版出入境大廳口。
他今兒身著靈寶派校服,正當高長鬆伸長脖子張望時,肩膀忽然被人一拍。
高長鬆回頭,看見眼熟的校服,這是正一派的校服啊!
他頓時有些緊張,正一派跟他們靈寶派可是會打群架的,不會是看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逮著揍吧?
這高長鬆就想多了,大唐的各門派還是很內外分明的,從未有“攘外必先安內”的說法,對內,雖打得狗頭亂飛,可無論是對上儒教、佛教,抑或是遠在他國,那都是一致對外,先翻過頭上的大山再說。
眼下這位正一道友在東洲住了十餘年,凡是看見大唐的校服,就生出他鄉遇故知之感,跟高長鬆攀談起來。
才知這位師兄名為陸建業,在正一派小輩中行列在前,因修行遇瓶頸被派出來遊曆,已經離開大唐十三載了。
高長鬆外頭道:“您與正一派的陸建正……”他還記得那名騎雌劍而不成的少年道士呢!
陸建業一拍腦袋道:“那是我小弟!”
高長鬆:謔,合著是家傳道士!
陸建業道:“我本家是火居道士,屬正一一支,眼下正一派掌門乃是我叔父的師長,為使修為更精進,耶娘叔伯商討後讓本家子弟都往長安求學。”
他這種算非典型火居道士,一般火居道人,又可在家修行,又能結婚生子,至於法術那都是家傳的。高長鬆想想,發現最典型的竟然是鐘離珺,不過人家祖上出過仙人,家傳的道法怕是比宮觀傳授得還多。
先出來的是正一派門人,陸建正站第二位,隻見他雌劍懸掛腰間,一襲道袍,飄飄欲仙,表情帶五分嘲諷五分高冷,有初出茅廬的劍修樣子。
就是一見陸建業,他便破功了,以乳燕投林的姿勢撞進陸建業懷中,直呼大兄。高長鬆看他,隻覺這姿勢太眼熟了,他家驩頭一貫如此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的高長鬆開始憂鬱了,哎,不知他家驩睡得好不好,適不適應,才一天沒見,他就想得慌了。
……
段紅塵十分崩潰,他看著眼前高大圓潤的驩頭道:“怎麼就學不會呢!”
驩頭:“啾啾!”
鐘離珺是人族,又不是翼族,也摸不清他們化形的門法,因此隻做後援,沒一會兒進來送個水果,又過會兒進來投喂幾隻大蝦,等距晚食還有一時辰時候來問驩頭想吃什麼。
段紅塵本來就很焦慮,給他這麼一打岔更不爽了,他雙手叉腰凶鐘離珺道:“有你這麼修煉的嗎?你說你這是修煉還是光吃了?休息一小時,修煉一刻,他就算是個天才,也得給耽誤了!”非常不滿。
鐘離珺也不回懟,他想了一下,覺得段紅塵批評得對,可不讓驩頭休息,這可太難了,高長鬆是信任他才把娃給他帶的,他要是帶得驩頭焦慮了,那他對不起十二郎啊!
段紅塵仰天長嘯:“慈母多敗兒啊!”
鐘離珺也不管他咆哮,先按高長鬆說的,給驩頭梳了通毛毛,將他整隻鵝都要梳化了,才說:“你是不是方法不對。”他說得有鼻子有眼,“你看,你是赤鷩,他是驩頭,種族不同,化形的方式也不同。”又道,“我記得你掌握了三十六變,要不變成驩頭教他試試?”一副“我鵝子這麼可愛,不可能不行,他如果不行一定是你不行的模樣”。
段紅塵:這就離譜!
他看著驩頭想,自己可是赤鷩一族中最會養雞的人,區區教驩頭化形,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段紅塵就要做給鐘離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