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精又道:“到底是豬妖,就是明白豬仔們的訴求,這不照顧得好好的?比我們這些不通語言的強多了。”
其實,老虎精跟狐狸精覺得,那畢竟是豬八戒,一口一個豬妖,要是給聽去了,還是要給他收拾,可他們又不怎麼敢打斷黃鼠狼精的話,於是都保持沉默。
他對牛彈琴似的吹了一會兒牛,終於舒暢了,於是拍拍屁股又去做事,老虎精跟狐狸精也跟著。
他們都是一條流水線上的,有的負責搬豬食與其他飼料,有的負責宰豬,還有負責熬豬油的。
不知不覺間,除了獨立織毛衣的兔子精外,收攏來的那些嘍囉竟然組成了一支殺豬小分隊,從豬仔的生到死一條龍包圓了。
黃鼠狼精認為這是高長鬆有意的警告,為的是讓豬八戒安分守己,可天地良心,高長鬆壓根沒想那麼多,隻不過巧合罷了。
各流程都重要,可最近最讓高長鬆看重的其實是熬油脂一事,眼下養豬場給他建起來,這就難免整出些穿越前輩都要做的產品了。
……
元宵節過後,高老莊又緩慢地轉動起來,想收回懶散的筋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在高長鬆為人勤勉,看他忙得像陀螺,下麵的人也不好意思放羊,很快便走上正軌。
葉瀾終於能跟他好好談生意了。
她本意就是來買酒的,價格看高長鬆出,能帶多少走就帶多少走。
這是他們淩霄派集體的生意,錢是集資出的,至於帶酒回東勝神洲要用的儲物空間——不好意思,翻遍淩霄派都找不到那麼大的,這儲物空間可精貴,一個立方米大的就價值萬千,他們最後這空間是租來的,劍修給人家當打手、當保鏢,以換了這玩意。
說實在的,在白酒流入東勝神洲後,也不是沒有妖怪發現商機,其中就有狐族。
狐族出美人,也出奸商,他們一開始還沒調查到高長鬆頭上,因無同高長鬆相熟的人,待他們知道那酒水是誰做出來的,指不定也得殺到烏斯藏。
劍修們一概認為,要搶占先機。
說是在商言商,可當葉瀾提出想要做這筆生意時,高長鬆立刻就答應了。
他說:“倘若你們能派人來烏斯藏買,我又有什麼不答應的。”又不是要他運到東勝神洲!
人家主動上門,他除了製造外都不要出成本價,當第一手的商人,誰不高興?
往深層了說,還能借此跟東勝神洲的劍修加深聯係。
這群劍修貧窮又富裕,你說他們是窮,可他們的劍,那是無價之寶,哪怕是揩拭劍的布,都能購買尋常人家半年的口糧。
更重要的是,劍修們都能跨級挑戰,而且對朋友,他們是很講義氣的,若有了淩霄派在背後,高長鬆去東勝神洲能橫著走。
其他妹妹不說,高玉蘭大概率是要去大安國書院讀書的,不先給她鋪墊鋪墊,那也不算是為了妹妹而計深遠了。
葉瀾也是實誠,帶多少靈石來就準備買多少,這給高長鬆出了一個難題,他糾結了半天靈石與金銀的換算。
算了好幾遍後,他給葉瀾報出一個數字,後者一口答應下來。
高長鬆:“……”
這答應得也太快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報一個更高的價格,還好遏製住自己這種邪惡的欲/望。
高長鬆看葉瀾欣喜的模樣,想想還是拿出了新產品。
精致的方形肥皂散發著幽香,肥皂中心刻著一株亭亭玉立的翠竹。
那翠竹的刻工略有些匠氣,可相信一旦明白肥皂的用法,再也無人會在意這點小事。
葉瀾不知肥皂為何物,向高長鬆投去疑惑的眼神,高長鬆有心讓葉瀾體會它與傳統皂角的不同,贈一塊肥皂給她用於洗手洗澡洗頭。
結果不必多說,劍修本來就愛乾淨,隻可惜他們為了老婆成日風裡來雨裡去,為了洗清身上的汙垢,臉都被皂角擦紅了。
葉瀾能感覺到,肥皂清潔力度比之皂角來了個大飛躍,此外洗完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它在十八世紀進入中國後迅速占據主流市場不是沒有原因的。
哪怕是修行之人,平日裡過活都少不了用皂角清潔己身,它好賣是肯定的。
隻不過,考慮到這年頭提純豬油的成本,以及高長鬆想走高端銷售路線,這定價就值得斟酌了。
高長鬆想想道:“此物名為香皂,我贈你幾盒。”都是做成禮盒的形狀,中間雕著小花。
葉瀾內心os:這怎麼使得!
可麵上還是劍修的撲克臉,或許修久了劍,真會喜怒不形於色。
他說:“並非友人之間的贈予,我將其委托給你,望此能夠在大安掀起一定波瀾。”
葉瀾:“……”
怎麼辦,我不擅長搞事!
高長鬆看她這模樣,少不得要讓葉瀾附耳聽來。
奢侈品如何能賣好,除了積累外,不就是出限量版,搞饑餓營銷。
不過……
高長鬆看葉瀾那張“油鹽不進”的臉。
劍修,真的會搞饑餓營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