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車的時候,阮薔還以為孟亦說等她回家是帶她回他家的意思,直到車駛離了機場高速路朝著市中心的方向前進,她才意識到自己想多了。
……這是回她公寓的路線。
不知道為什麼,阮薔總覺得有點遺憾,隔了片刻,她問:“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怎麼沒提前告訴我?”
男人骨骼清瘦的指節搭在方向盤上,他側眸瞥了一眼副駕駛位上的小姑娘,神情意味不明:“蔣昭言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剛下飛機,本來打算明天去B市找你。”
阮薔輕輕啊了一聲,又想到今晚亂七八糟的熱搜,沒有說話。
男人卻沒有打算放過她,淡聲道:“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阮薔眼睛眨了眨,“你不會是在意今晚我和蔣前輩現場抱……表演的事情吧,我們都是被迫營業。”
她歎了一口氣,一本正經地道:“都是生活所迫,沒有辦法。”
話音未落,車速忽然降了下來,很快車子在路邊停下。
阮薔:“……”
她咽了咽口水,偷偷摸摸地從後視鏡裡看了男人清雋的側顏和纖長的睫毛一眼。
這人該不會惱羞成怒了吧,她不就是被迫營業和蔣昭言抱了一下嗎,難道這個醋他也要吃嗎……
她覺得她已經可以預料到他以後往怨婦路上發展的不可逆趨勢了。
孟亦解開安全帶,側身對著她,他抬手在她頭發上輕輕地揉了揉,嗓音低啞溫柔:“這麼久沒見,想我嗎?”
阮薔懵懵的,剛想點頭,頓了一下,輕聲回:“還行吧……”
孟亦睨了她一眼:“隻是還行?”
阮薔輕咳一聲:“那就比還行再多一點點?”
她說完就發現男人唇角勾了勾,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回答給氣的。
剛想老實交代,對方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將安全帶係上之後,車子迅速駛離剛剛的位置。
到阮薔住的公寓樓下時候,外麵還在飄雪,寒風卻停了。
孟亦收了傘,將阮薔送至家門口,看著她打開門走了進去。
阮薔站在門裡麵,朝孟亦揮了揮手。
剛剛下車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時間,都三點多了,已經這麼晚了。
想了想,她又
探出頭去,飛快地說了一句:“我明天一整天都有時間。”
說罷,她正要一鼓作氣關上門,男人冷白的手一把按住了門邊,阻止了她的動作。
阮薔還沒反應過來,孟亦已經走進來,修長有力手臂伸出,勾著她的腰將她調轉了一個方向,麵對著他的胸膛。
而後,他膝蓋微曲,弓腰,將阮薔直接抵在了門板上,她身體下意識往後靠了靠,門在兩人身後徹底關上。
孟亦低頭直接吻了下來,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含著她的唇瓣吮咬啃噬,理智和克製仿佛都已經失效。
阮薔痛得眼淚都落了下來,她依稀還聞到了血液的味道,濃密的眼睫胡亂地顫著,抬手就要用力推開他,卻被他扣住手腕反按在了門上。
孟亦再次低頭,輕輕舔吻著她的唇角,安撫一般,聲線壓低,溫熱潮濕的氣息渡過來:“我很想你。”
阮薔怔了一下,這句話落在耳朵裡,就像是有電流穿過四肢百骸,全身都酥麻不已,她張了張有些麻木的嘴唇:“我也……”
沒說完,唇又被他完全封住,想說的話語都被他吞咽入腹。
“……”
嗚嗚嗚能不能讓她把話說完。
屋子裡還沒來得及開燈,徹徹底底地黑暗中,阮薔所有感觀都被無限放大,她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和自己此起彼伏的心跳聲。
孟亦的氣息包裹著她,帶著濃烈的壓迫感和燒灼感,他反反複複地吻著她,上了癮著了迷一般,隻顧沉溺於此。
半晌,阮薔感覺舌根和唇瓣都麻得毫無知覺了。
身體也軟得像是要融化了的雪人,不斷地往下滑落,好在孟亦抵住她的腿和腰,才穩住她的身子。
孟亦終於放過她,將她從門板上撈起來,扣在懷裡,靜靜地抱了一會兒,給足了她喘息的機會。
阮薔抿了一下麻木的唇瓣,下嘴唇一處輕微的刺痛感再次蔓延上神經末梢。
她蹙眉,應該是已經破!了!
狗男人!
沉默了片刻,阮薔剛想無情地推開他,男人下巴蹭了蹭她柔軟的頭發,啞著嗓子提醒道:“把剛剛的話說完。”
“……”
可去你的吧。
孟亦突然往後撤開一點距離,他垂眸,好整以暇地對上她的視線:“正
在心裡譴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