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什麼都沒說，抱著何司湛就往樓下跑，生怕慢了一步，傅聿城就會一腳把他們兩個都從樓梯上踢下去。
一直到樓下小客廳，陸巡將何司湛放了下來，“阿湛，你剛才跟你舅舅討論什麼呢？”
“討論舊媽？舅舅的媽媽！”何司湛看了一眼陸巡又問，“舅舅的媽媽為什麼要叫舊媽？不是應該喊奶奶嗎？”
聽著何司湛的話，陸巡坐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拉著何司湛在一邊的墊子上坐了下來，“阿湛，你坐好，叔叔給你講一講，什麼叫
舅媽！”
何司湛盤著腿坐在了陸巡對麵，兩個胳膊肘抵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撐著臉，“陸巡叔叔，請開始你的演講。”
陸巡看他一眼，然後輕咳一聲，“阿湛，你是不是想要何小姐……想要你姑姑留在這裡？”
何司湛點頭，“想。”
“那既然你想的話，你以後就不能再叫姑姑了，要叫……”
“叫舊媽嗎？”
“舅舅的舅，舊媽。”說完陸巡又補了一句，“不是舅舅的媽媽，是舅舅的老婆，你應該喊舅媽。”
何司湛聽著，沉默了半晌，而後眼裡瞬間亮了，“那是不是讓姑姑做舅舅的老婆，這樣子，姑姑就能一直留在這裡了？”
陸巡覺得這個意思有點直白吧，但是他覺得理是對的，便衝著何司湛點了點頭，“對，就是這麼個意思。”
何司湛哦了一聲，衝著陸巡點頭，“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何司湛看著陸巡，“想要姑姑一直留在這裡，就一定要先讓姑姑成為舅舅的老婆，成為我的舅媽，這樣子，姑姑才能一直都留在
這裡。”
陸巡啪啪啪的拍了兩下手，衝著何司湛豎起了大拇指，“聰明！”
陸衍過來接傅聿城的時候，就看著陸巡跟何司湛兩人坐在小客廳的鋪著的墊子上，兩人頭對著頭嘀嘀咕咕的說著話。
站在一邊陸衍看了一會，看著張媽從廚房裡出來，不由出聲問了句，“他們兩乾什麼呢？”
張媽端著碗放在了餐桌上，衝著陸衍搖頭，“兩人坐在那邊好一會了，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陸衍剛想上前去湊熱鬨，傅聿城便從樓上走了下來，陸衍隻好收回了步子，“九爺。”
傅聿城淡聲應了一聲，從樓梯上下來走到陸衍麵前，低聲道，“一會直接去春江苑。”
陸衍欠了欠身，應了一聲，“是。”
臨走時，傅聿城看看了一眼小客廳頭低著頭在說話的兩人，不過並沒有出聲，淡然的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
在傅聿城離開之後，張媽跟傅管家兩人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上前加入了討論行列。
傅管家：“小少爺是想要何小姐做你舅媽？”
何司湛點頭，“是的，管家爺爺，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張媽：“小少爺不想叫姑姑了？”
何司湛點頭又搖頭，“叫姑姑的話，她隻能偶爾來一次，但是叫舅媽的話，她每天都會來。”
陸巡附和何司湛，“對對，阿湛說的對。”
張媽：“……”
傅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