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徐洲乾什麼?”傅聿城說話間,順帶看了一眼何以安身上的衣服,沒想到還挺合身。
“問點事情。”何以安並沒打算跟傅聿城多說。
傅聿城上前兩步,伸手一把抓住了何以安的手腕,往自己懷裡帶了點,接著便將人抵在了一邊的牆上,“何小姐,我讓你考慮的
事情怎麼樣了?”
何以安不慌不忙的對上傅聿城的視線,“考慮好了。”
“嗯?”
“沒想過,沒打算。”何以安說完抬手抵住傅聿城,“傅九爺,我這樣的人,身邊不適合有人。”
聽著何以安的話,傅聿城盯著她看了半晌,“那如果有一個人不會因為任何事情丟下你,甚至不會懼怕被你牽連呢?”
何以安聽完傅聿城的話,猛的抬眼看向他,“你說什麼?”
傅聿城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如果這樣呢,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煽情的話,何以安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沒由來的加快了不少。
這樣的話沒人跟她說過。
以前不管什麼事情,都有何以晟兜著,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身邊需要一個人來照顧她,保護她,她覺得有一個何以晟就夠了。
後來何以晟不在了,不能保護她了的時候,她拚了命的往最高的地方爬,這樣就可以保護自己,保護聞歌,保護家人,保護身
邊的人。
再不濟,她還指望過鬱柯。
因為鬱柯說,隻要你想要洗白,我就幫你。
她懷疑過,質疑過,最後她還是選擇再賭一把,用當年鬱柯對她的好來賭鬱柯會不會陪著她從深淵往上爬。
可如今卻有人說,他不會因為任何事情丟下她,也不會懼怕被她牽連。
這樣的話,對於何以安來說是有誘惑力的,極大的誘惑力。
她之前覺得她可以,可很多時候還是力不存心,比如阿湛……
想到這,何以安抿了抿唇,聲音壓的有點低,“傅聿城,我身在深淵,你確定你要從那滿是陽光的地方跳下來嗎?”
傅聿城湊近她,專屬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他說,“何以安,你要對我負責,不管你身在哪,這個責你必須要負。”
何以心動了,因為傅聿城剛才說的話,因為他這個人。
在這一瞬間,何以安的的確確的動心了。
可她還有這最後一絲理智,將她拉了回來。
何以安抬手推開他,語氣比剛才淡了點,“想要九爺的女人排著隊呢,我就算要插隊,也插不上,所以九爺高抬貴手放過我?”
傅聿城看著她突然轉換的表情,“你害怕了。”
何以安心下一緊,可表麵上還是很淡定,衝著他笑了笑,“世人都怕九爺,但是我不怕。”
“你怕的不是我,你怕的是你會對我動心。”
何以安彆開視線,低笑一聲,“九爺向來都這麼自信的嗎?”
傅聿城沒說話,轉身進了浴室,拿了乾淨的毛巾,出來直接丟在了何以安的頭上,”頭發擦擦,吹風機在衣帽間第一個櫃子裡,
吹乾了再下來,徐洲在我這跑不了。”
何以安抬手將毛巾拿下來,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傅聿城卻先一步走出了房間。
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何以安拿著毛巾的手微微收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