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看著傅聿城這熟練的舉動,不由的心裡一怔。
不過也沒客氣,就著傅聿城這樣遞過來的姿勢,一口氣喝了一大半下去。
喝過水之後,何以安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不少。
“我……在玲瓏灣?”
傅聿城將手裡的杯子放在了桌上,這才回了一句,“一號碼頭。”
說完傅聿城伸手打開了房間的燈,“想去玲瓏灣?”
何以安一愣,隨即搖頭,“我就是問問。”
傅聿城倒也沒說什麼,“你彆亂動,想做什麼跟我說。”
何以安盯著傅聿城看了半幾秒,小聲問道,“昨晚……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傅聿城嗯了一聲,語氣裡著幾分揶揄,“何小姐身手不錯。”
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何以安好看的眉峰不由的皺了皺,突然問道,“現在幾點了?”
“差不多淩晨。”
何以安一聽,起身就想起來,但是肋骨處傳來的疼痛讓何以安本能的就又躺了回去。
傅聿城見她皺眉,臉色一變,沉聲道,“彆動!”
何以安皺眉的眉峰皺的更是緊了些,“我……”
“肋骨斷了,臥床休息一個月。”
何以安在聽到傅聿城的話之好,不由一怔,隨即低聲道,“不用那麼長時間。”
“何小姐對自己都這麼狠的嗎?”傅聿城就這麼站在床邊看著她。
何以安本能的就要回一句,但是在對上傅聿城的眼神的時候,那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她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
半晌,還是傅聿城先打破了平靜,低聲道,“你躺著彆動。”
說完這句話,傅聿城便轉身離開了臥室。
在聽到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何以安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明明受傷的人是她,可剛才她分明在傅聿城身上感覺到了那種隱隱的怒氣。
就好像自己受傷,生氣的人是傅聿城,還有那眼神裡,似乎有著一抹擔憂,關心,甚至是那種恐懼,就像是在擔心自己最在乎
的人……
最在乎的人……
思緒飄到這裡的時候,何以安不由的想到之前傅聿城的說的那些話。
不由的,心口處猛然間洶湧而出的那種悸動讓何以安險些又起身坐了起來。
想到剛才動了一下的痛意,何以安抬手按在了胸口,想要將那猛然湧出來的悸動給壓回去。
還有在維修廠的時候,在她暈倒之前產生的那種感覺,不是錯覺。
有個人好像的的確確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走進了她的心門。
就在何以安想的入神的時候,臥室的門被人推開,原本離開的傅聿城從門外走了進來。
不過是厚禮卻是多了一樣東西。
待傅聿城走近的時候,何以安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傅聿城將手裡端著的碗放在了床頭櫃上,而後這才彎身將何以安小心翼翼的往上抱著挪了一點,讓她半靠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