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推開聞歌病房的房門進去的時候,聞歌正在吃東西,而旁邊陪著的人卻不是黃毛,而是景潔。
在看到這麼一幕的時候,何以安步子一頓,接著才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何以安還沒有開口,景潔便先開了口,“小姐姐,聞姐姐現在情況非常好,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等她在修養兩天,就能
出院了。”
在聽到景潔的話之後,何以安點了點頭,語氣禮貌且疏離,“麻煩景醫生。”
說話間何以安上前,從景潔手裡接了碗,“我來吧。”
景潔啊了一聲,然後起身將手的勺子遞給了何以安。
何以安在剛才景潔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景醫生要是忙的話,就去忙吧,聞歌這邊我來照顧。”
先不說景潔為什麼要這麼特殊照顧聞歌,就景潔跟傅聿城的關係,何以安覺得還是要保持該有的距離,在這裡,景潔是醫生,
而她們是病人,病人家屬。
景潔並沒有因為何以安的反應有任何不悅的表現,“那我晚點在過來,我先去看看彆的病人。”
“景醫生慢走。”聞歌朝著景潔揮了揮包成粽子一樣的手。
何以安掀起眼簾看了一眼聞歌,低頭輕輕的攪拌著碗裡的粥,然後覺得不燙的時候遞到聞歌嘴邊,“吃飯。”
在病房的門關上之後,聞歌張嘴將何以安遞過來的粥一口吃掉,看著她,“你們認識?”
何以安又盛了一小勺遞到聞歌身邊,在聞歌將粥吃完之後,何以安才開口,“見過兩麵。”
當初傅聿城帶她來做所謂的全身檢查的時候一次,上次劉宇死在醫院的時候一次,這次第三次。
所以對於一個見過三次麵的人,何以安覺得他們還算不上認識。
畢竟病人來醫院,見過一個醫生三次,隻能說是熟悉。
聞歌又被喂了一口粥,咽了下去之後,聞歌瞄了一眼站在一邊從進來就沒有開口說話的鬱柯,又看了一眼何以安,壓低了聲音
問道,“你跟鬱哥吵架了?”
何以安的動作一滯,而後若無其事將一小勺粥再次遞到聞歌嘴邊,應道,“沒有。”
其事在她那麼淡然的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自己都怔了下。
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可話說出口之後,何以安自己都在自己的話裡聽出了彆的意思。
更何況,鬱柯不是黃毛,這樣具有強大的暗示性的說辭,鬱柯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那話裡的一些其他的意思?
何以安想到這些不由有些走神,手上的動作卻是一直都沒停,一勺又一勺的往聞歌嘴邊遞。
聞歌在跟著快速吃了兩口之後,有些跟不上何以安的速度,剛想開口,何以安的一勺粥便又直接塞進了嘴裡。
隻好將這一勺粥咽了下去,然後趕緊開口,“安安。”
何以安聽到聞歌的聲音後,動作一停,抬眼看向聞歌,“嗯?”
聞歌看著何以安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由歎了口氣,“你想讓我撐死?”
何以安這才猛的反應過來,看了一眼聞歌的嘴巴,然後趕緊將手裡的碗放在了一邊,從一邊抽了紙巾幫聞歌擦了擦嘴巴。
“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走神。”
聞歌往前湊了下,任由何以安擦嘴巴。
“鬱哥。”聞歌突然抬眼,喊了一聲站在一邊的鬱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