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在聽到何以安的話後，輕輕的挑了挑眉，低聲道，“我還是那句話，現在還沒什麼想要的，如果何小姐非得給點什麼，才
覺得安心的話，那就讓你師父來見我一麵吧。”
聞言，何以安微微蹙眉，“您應該清楚，這輩子師父都不會輕易見您。”
白楓聽著，隻是低笑了聲，似是在自言自語，“想不想見我都在於他，或者他肯為了某一件事情，某一個人來見我也說不一定。
”
說完白楓沒等何以安開口，抬手指了指一邊的躺椅，“讓他躺上去吧。”
何以安看向何司湛，“阿湛，躺在上邊。”
何司湛下意識的有些抗拒，抬眼看向何以安小聲問道，“姑姑，這個爺爺也會像謝叔叔一樣要給我講故事嗎？”
何以安還沒來得及回答何司湛的問題，白楓倒是先笑了起來，“怎麼？以前幫你治療的叔叔都是給你講故事的嗎？”
何司湛衝著白楓點了點頭，“謝叔叔講的故事聽著聽著我就睡著了。”
“那謝叔叔都給你講了什麼呀？”
何以安適當的出聲，“白先生。”
白楓抬眼看了一眼何以安，而後笑了笑，“行，來你看著爺爺，爺爺就問你幾個問題好不好？”
何司湛點點頭。
白楓在開始前先是看了一眼何以安，“何小姐，不管我接下來問什麼問題，他能不能回答的上來，你都不能乾涉。”
何以安遲疑了幾秒，這才輕聲嗯了一聲。
白楓收回視線，看向何司湛，輕聲問道，”阿湛，告訴爺爺，爸爸媽媽去哪了？“
何以安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抬眼看向了白楓。
隻是白楓此時所有的心思都在何司湛的身上，對於何以安的反應根本就沒有在意。
何司湛沉默了幾秒，才低低的開口說道，“他們死了。”
這個回答讓何以安心裡猛的一沉，就這麼緊緊的盯著麵前的兩個人。
白楓又問，“那他們是怎麼死的？”
何司湛回道，“開車，出了車禍。”
“那他們死的時候，你有沒有跟他們說話？或者他們有沒有跟你說話？”
白楓的問題再一次拋了出來。
何司湛放在腿上的手猛的收緊。
白楓伸手將自己的手塞進何司湛的手裡，讓他攥著。
這個問題何司湛是沉默了好幾秒才回答了白楓，“說了。”
白楓反手握住握緊了何司湛的手，問道，“他們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很痛苦很絕望嗎？”
說完白楓沒等何司湛開口，便又問道，“他們死的時候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何司湛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對，卻是沒有爆發，就隻是身子微微的抖了下。
何以安在一邊看著，一顆心瞬間就拎了起來。
正猶豫著要不要打斷，就聽到一道懦懦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裡響起。
按照剛才何司湛的情況以及情緒來看，何以安覺得何司湛會崩潰。
畢竟隻是一個剛剛滿三周歲的孩子，承受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