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煬罵了聲臟話，直接將梁序一腳踹進了雨裡，連緩和的餘地都沒給梁序，拳拳見肉。
梁序沒還手，任由賀煬打。
賀煬最後一拳停在了梁序的麵前，隨即將手收了回去，“滾！”
梁序抬手將臉上的雨水擦掉，“煬哥，放過她吧。”
“梁序！”賀煬沉聲嗬斥了一聲，“我再說一遍，滾！”
梁序從地上起來，直接跪在了賀煬麵前，“煬哥，放過她吧。”
賀煬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收緊，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梁序，聲音冰冷，“梁序，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不是？”
“煬哥……”
“彆他媽的喊我！”賀煬沉聲打斷了梁序，“你給他媽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惦記著她？”
“我告訴你，她是我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梁序就這麼看著賀煬，“她不喜歡，不喜歡你做的所有的事情！”
賀煬冷笑，抬腳一腳將梁序踹翻在地上，“那也是我跟她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煬哥，當年你說你不會強迫任何人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梁序起身，咳了兩聲，“煬哥，你已經丟了你自己。”
賀煬盯著梁序，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轉身朝著裡麵走。
走了兩步從一邊拎了一個木棍，朝著梁序走去。
“賀煬！”
在賀煬手裡的木棍朝著梁序即將揮下去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道很低的聲音。
賀煬手上的動作一滯，而後轉身看向身後，“小歌。”
聞歌從地上撿起了剛才梁序丟在地上的傘，撐開傘朝著兩人走去。
聞歌越過賀煬，上前將梁序扶了起來，而後將雨傘塞進了梁序手裡，“謝謝，回去吧。”
說完聞歌轉身走向賀煬，伸手從賀煬手裡拿過木棍，毫不猶豫的朝著賀煬的腿揮了下去。
賀煬悶哼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卻是沒還手，也沒開口。
聞歌的第二下揮在了賀煬的後背上，夾雜著雨水聲音特彆響。
“煬哥！”
賀煬抬眼冷冷的看了一眼梁序。
聞歌抬手第三下再次朝著賀煬揮了上去。
“聞小姐！我走！”
梁序在聞歌的手再次抬起來的時候，出聲喊住了聞歌。
聞歌手有些抖，在聽到梁序的話之後，鬆開了木棍，回頭看了一眼梁序，“他打你，我幫你打回來了，以後你們之間沒有任何的
關係了。”
說完這句話，聞歌抬腳朝著裡麵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要跪在那邊一晚上嗎？”
這話是聞歌對賀煬說的。
梁序突然間就明白了，有的事情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梁序的視線落在聞歌的臉上，而後衝著聞歌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賀煬在看著梁序離開後，這才起身站了起來。
轉身朝著聞歌走去，站在她麵前，輕聲問，“手疼嗎？”
此時的雨好像下的比剛才又大了一些，眼前都有點模糊，模糊到看不清麵前人的表情。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雨裡。
聞歌沒回答賀煬的話，轉身朝著裡麵走。
賀煬往前邁了一步去，腿上的痛意讓賀煬的動作一滯，隨即才若無其事的跟了上去。
聞歌進去之後，直接上了樓，然後從衣帽間拿了乾淨的衣服進了浴室。
簡單的衝洗了一下，就直接上了床，閉上了眼睛。
之前那些摸不清的，打了結的死結，好像被雨衝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