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芸皺眉,“沒有打算什麼都不做,也沒打算現在去做點什麼。”
說完,封芸抬眼對上封錦的眸子,“如今,我跟封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我想為封軼做點什麼,那也是我的事情,跟你,跟封家,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封錦,以後彆來找我。”
封錦連一句反駁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封錦便已經起身離開。
看著封芸的離開的背影,封錦放在桌上的手,猛的收緊了幾分,若是眼神能殺人,此時封芸後背恐怕早就千瘡百孔。
封芸在離開咖啡廳後,一個人獨自去了封軼的墓碑前。
將手裡的花放在了墓碑前,而後在一邊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封軼,封錦覺得我應該為你做點什麼,我該做點什麼呢?”
“殺了聞歌給你報仇嗎?還是……”
話說到這,封芸停頓了下,“還是殺了何以安,把她送到你麵前,讓你得償所願?”
說完這話,封芸低笑了聲,“你這輩子唯一喜歡的人,因她斷了手指,因她被逼娶了不喜歡的人,因她成為殺人凶手,又因她丟了命。”
“封軼,你說,你到底是喜歡她什麼?又圖了什麼呢?”
封芸說了很多,可惜回答的她的隻有耳邊呼呼吹過的冷風。
夜幕初垂。
臨海市並沒有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而變的沉浸。
深巷會所。
如今合法管理人已經成為封錦。
今晚的封錦一襲黑色的樓被連衣裙,一雙銀色的高跟鞋,精致的妝容,儼然還是當初那個封家二小姐。
隻不過如今的封錦,眼裡沒有往日那種乖巧溫柔,滿眼陰翳,坐在高腳椅上,視線落在熱鬨非凡的大廳內。
看著舞台上的人扭動著腰肢,眉峰不由的蹙起,纖細的手指間夾著煙,臉上的不耐煩越發的明顯,“人還沒來?”
站在封錦身邊的人在聽到這聲詢問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是已經在路上了。”
封錦沒說話,從吧台上拿了打火機,將煙點燃,“打電話催他!”
身邊的人點頭應了聲,轉身去了一邊去打電話。
封錦不太會抽煙,可還是磕磕巴巴的將那一根點燃的煙抽完,將煙蒂摁滅在了煙灰缸內,起身去了後邊的休息室。
而深巷門口,鬱柯咬著煙坐在副駕駛,那雙深邃冰冷的眸子落在深巷會所幾個大字上,眉峰緊皺。
“怎麼?後悔了?”
鬱柯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駕駛室的人,“我後悔什麼?”
“你知道,你一旦踏上這一條路,就沒有回頭路了。”
鬱柯吸了口煙,將煙吐在了說話的人的臉上,“亮子,你看我現在可有回頭路?”
閆亮看著他,低聲罵了聲,“我自己進去,你彆跟著。”
鬱柯本身也就沒打算進去,應了聲,“價格給我抬高一點。”
閆亮下車的動作一滯,回頭看向鬱柯,“你給我個底數。”
鬱柯將煙蒂從閆亮頭頂丟出,順勢朝著閆亮比劃了三個手指。
閆亮在看到鬱柯比劃的手指後,挑眉,“三萬?”
“翻三倍。”
閆亮當即就罵了聲,“你他媽直接進去搶算了,我還去談什麼談,我去找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