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臨海閣的時候,應乜喊住了何以安,“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無關於交易渠道。”
盛達對應乜多少有些防備,第一時間抬眸看向了應乜。
對上盛達防備的眼神時,應乜笑了下,“盛大哥不相信我?”
盛達對上應乜帶笑的眸子,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卻還沒來得及開口,應乜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盛大哥,我還沒強大到去動傅九爺的人。”
應乜的這句話就像是定心丸一般,讓盛達瞬間安心了下來。
其實也不等怪盛達對應乜這麼防備,畢竟剛才應乜的態度任誰來看都是談不攏的結果,隻是沒想到應乜突然會變的這麼好說話,讓盛達不得不對應乜多了幾分防備。
在何以安跟應乜走遠之後,鬱柯踱步到盛達身邊,抬手很隨意的搭上盛達的肩膀,很認真的說到,“達哥,你不會害她吧?”
這話三分玩笑,七分較真。
盛達在聽到鬱柯的話後,微微眯了眸子,冷了語氣,“鬱柯,你當我盛達是什麼人?”
兩人說話的時候聲音沒有刻意壓著,所以站在一邊的蘇祁自然也聽到了。
“達哥,他傷的不是腿,而是他那裝滿水的腦袋,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盛達淡笑了聲,抬手將鬱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來,言辭微沉,“鬱柯我當你是我兄弟,所以有的話你說了我隻當你是在擔心安安,但是撇開安安,你剛才說的那句話,足夠我跟你在這裡拚死打一架。”
鬱柯並沒有因為自己剛才跟盛達說的話而覺得有什麼不對。
收回了手,鬱柯單手插兜,站在盛達身邊,視線落在不遠處跟應乜站在一起的何以安身上,語氣還是如同剛才那般,帶著幾分較真,“達哥,你知道我對她一直賊心不死,說什麼放下了,什麼隻要她過得好我就無所謂的屁話,那都不過隻是說說而已,彆說是你盛達,就是今天說傅九爺,我也會是剛才的態度!”
鬱柯的話說的足夠直白直接,讓盛達剛才滋生的怒意不由消減幾分。
鬱柯當何以安是命,這一點盛達自然是清楚的。
所以這麼一想,剛才鬱柯的行為舉止好像就能理解了。
隻是因為擔心,所以才會把其他的人都當成自己的假想敵。
隻是為了護心裡的那個人一生無虞。
盛達不氣了,轉臉斜了一眼鬱柯,“你他媽的也就隻敢在我們麵前這樣了,你當著傅九爺的麵你屁都不敢放!”
鬱柯吸了吸鼻子,“他不會做傷害到她的事情,寧願他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安安受傷,所以我沒有衝他橫的機會。”
盛達從兜裡摸了煙,先遞給了蘇祁,隨即才遞了一根給鬱柯,點了火,“你這樣累不累?”
鬱柯咬著煙,沒接盛達的話,心裡卻是在想自己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累嗎?
可能大概是累的。
隻是有的事情成為了習慣,就很難戒掉。
對何以安心動。
喜歡上何以安。
想要護著她。
這樁樁件件的事情,都是他這些年養成的習慣,已經刻在了骨子裡的習慣。
改?
怎麼改呢?
一個人深居在他心底沒人能觸及的到地方,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抹去?
鬱柯伸手從蘇祁手裡接了煙,拿過來點燃了自己的煙,“我先去車上了,你們在這等她。”
說完鬱柯抬腳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