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叔叔，我是阿湛。】
【我想跟你單獨見麵，我在安苑對麵的小區門口等你。】
鬱柯看完信息，眉峰狠狠的擰了下。
想了想還是給何司湛回了個電話。
電話在撥通後第一時間被拒接。
接著何司湛的信息便又發送了過來。
【鬱叔叔，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鬱柯盯著這麼一行字看了半晌，抬腳進去問安遠拿了車鑰匙。
“鬱哥，你要出去？”
鬱柯嗯了聲，“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很快回來，東西你先分配好，一會讓他們帶過去。”
一邊說著話一邊出了門。
鬱柯到安苑對麵的小區門口時，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路邊的何司湛。
手裡拿著一個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
鬱柯將車子停在何司湛麵前，按了下喇叭。
何司湛抬頭看了一眼車內的鬱柯，丟掉手裡的樹枝，走過來像個大人似的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了車內。
“鬱叔叔好。”
此時此刻，何司湛仍舊是那個乖巧懂事的何司湛。
鬱柯看著何司湛，“你出來的事情家裡人知道嗎？”
“我跟何奶奶說過了，我說我去外邊玩一會，半個小時後回去。”
鬱柯看著他，突然覺得坐在他身邊的人並非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而是一個成年人。
尤其是何司湛的眼神，讓鬱柯第一次覺得一個孩子的眼神也能如此的讓人打怵。
“阿湛，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最後還是鬱柯先主動開口詢問。
何司湛坐在副駕駛，視線落在前方，“今天你跟姑姑說什麼了嗎？”
鬱柯微愣，“我能給姑姑說什麼？”
“說我不是何爸爸的孩子。”
何司湛的話讓鬱柯心裡當即咯噔一下，何司湛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多少？
鬱柯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能將這些話一股腦的都問出來。
良久鬱柯才低聲問道，“阿湛，你知道什麼？都知道什麼？”
“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不想知道。”
何司湛說話間，轉臉看向鬱柯，“鬱叔叔，我喜歡姑姑，喜歡爺爺奶奶，喜歡何爸爸，我就是爸爸媽媽的孩子，也是何家的孩子，對吧？”
鬱柯擰了擰眉，想要開口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邊還沒等鬱柯開口，何司湛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鬱叔叔，不要告訴姑姑好不好？”
“阿湛，你知道你姑姑她很在意你，她……”
“所以，鬱叔叔才不能告訴姑姑，姑姑不會知道的。”
後邊的一句話，何司湛咬字很重，像是在可以的想要證明什麼一般。
鬱柯就這麼看著這麼一個半大的孩子，“阿湛，說謊不是好孩子。”
“鬱叔叔，可以是善意的謊言。”
鬱柯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孩子說的無話可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何司湛有點生氣了，“鬱柯叔叔，我不想催眠你。”